这眼神……
与周文杰对视间,金泰村忽地回忆起之前成珉曾对他说过,其的骨子里有一股子傲气。
“就算是你说的那样,那我问你,你掌握相贤哥的秘密后准备做什么?”
“把李市长和金映豪委员长的政治生涯捆绑在一起,为我服务。”
“呵呵,为你服务,真有意思。”
金泰村的笑容不是嘲笑,而是一种超过他认知范围的苦笑。
“我问你,李泰俊是怎么出来的?你想办法帮他的?”
苦笑过后,金泰村开始让对方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
“没错。”
“什么办法?贿赂担当法官?”
“不是,我在司法界有几个亲近的前辈,是他们帮的忙。”
周文杰说得云淡风轻,可在金泰村听后却是无比羡慕。
“你借了多少钱给河马?”
“1亿5千万。”
他居然借了那么多钱给河马,怪不得……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我父母留给我的。”
“你之前说想死,是真的吗?”
“是的。”
“那现在呢?”
“当然是……”
周文杰淡然一笑地摇了摇头。
心中的所有疑问都被解答,“咳咳”咳嗽两声,金泰村凝视着窗外被风吹动的枝丫,思绪纷繁交织。
我像他这般年龄的时候在干什么呢?
恍惚之间,他仿佛坐上了时光列车,往昔岁月里的青春记忆一一浮现。
18岁时我在少年院认识了曹洋银,22岁带着年仅17岁的罗贤斌等人来到首尔闯荡,依靠申常铉和湖南系前辈的帮助创立了西方派。
1976年得到大统领警护室室长车智澈的接见,在新民党的党会上带人帮助李哲承议员强行夺取了党会,并成为新民党劳动局的次长,甚至获得了下届国会公推的承诺。
呵呵……
想到这里金泰村笑了,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
“金社长您笑什么?”
周文杰的话将他拉回到现实。
“没什么,想起一些往事罢了。”
“金社长您能告诉我有关金相贤议员的事了吗?”
“好,从1980年开始,我有了做笔记和记账的习惯。”
不光有笔记本,还有账本?
“那笔记本和账本在哪里?”
看着周文杰眼睛里期许,金泰村冷笑着摇了摇头,他仿佛从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初获得新民党国会公推承诺的样子。
“别着急,我还有句忠告要给你。”
“什么忠告?”
“永远别相信那些肮脏的政客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