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还威胁他们,好惨啊!
鎏司安置好人彘,安慰了他几句,便去守那昏倒在地的两人。
有了先前的教训,鎏司虽然对地上的两人很好奇,但还是忍耐住了上前查探的心。
谁知,在鎏司背对两人之际,景安仁睁了眼。眸底一片凉薄。
他躺在地上,缓缓扭过头,盯住了在门口守着的鎏司。人彘站在鎏司身旁,全然不知身后的危险。
砰~
装着人彘的花瓶应声碎裂,人彘脑后勺被贴着一张泛着金光的符篆。
惨叫声顿起,越过打斗声,贯穿整个地宫。
外面的李大能等人纷纷捂住耳朵,实在被这一声惨叫叫的耳膜生疼。甚至连幻影都出现了。
鎏司在一旁被打的起不了身,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彘痛苦惨叫。
丁池飞青丝扬起,一双眸子渐渐泛着红光,“杀!”
她本计划着不杀这群和尚,稳当拖住他们,带着景安仁两人出去就行,毕竟这群和尚只限制于守在这地宫一角,其余地方都不能去。
她带人离开地宫,便不用真的彻底除掉他们。谁知他们竟然暗中对人彘贴符篆,助纣为虐!
现在鎏司也被醒来的景安仁打到快魂飞魄散,是她过于心软。
原来,佛门中人,似乎也未必会真的就心怀慈悲啊。
“伪和尚,都给我杀了他们!”丁池飞几掌挥出去,把四周围攻她的和尚全部震荡出去。
魂将军接替她彻底围剿那群和尚,丁池飞脱身出来,直奔屋内。
眼底的杀意不再藏拙,解开人彘身上的符篆后,长剑直取景安仁的咽喉。
“你疯够了没有!”丁池飞睚眦欲裂,长剑横在景安仁脖颈上,“装疯卖傻十年,藏起来十年,折磨景安慈十年,还不够抵挡那些过往吗?”
“他不过是想让你一个容器觉醒,能够离开玄天。不必再委身做他死亡路上的第一条命,你既然如今也清楚,还不愿放人吗?”
古籍记载。容器制造出来,看起来是活物,实则是未开智的死物。若想让容器长出灵识,开智,有真正的无感。必须通过一段痛苦的折磨,让容器感知一切,认知一切,方可成真正的人。
道理和“玉不琢,不成器。”大有共通之处。
景安慈素来有明君仁义的名声,为了让自己的容器不必成为自己的替身,宁愿通过自残的方式来让容器开出心智,也是他能做的出来的事。
“为了能蜕变成真正的人,他自残,你以为,你痛,他不痛?在痛苦正式转移到容器前,他也一样受尽折磨。不仅是肉体上,他心里,也一样不好受!”
丁池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你折磨景安慈的时候,他没有反抗吧?他是不是,什么都开口?只是在默默承受?”
景安慈的能力,不比景安仁的低。追崇者、敬仰者,必然也不会少。
“你猜,为什么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会彻彻底底栽在你手上?”
呵!和尚说什么因果报应,在她看来,那不过是事在人为,都是个人选择罢了。
什么狗屁因果报应,众生平等。
若是平等,何来贫富贵贱之分?为何会有弱肉强食的存在?为什么会有强者为尊,有尊卑高低之分?
什么天命如此、因果循环、因果报应。难道不是个人的选择,才有这样的结果?哪里来的天命?
因果她接受,可倘若说是归根于天定,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