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将白兴从粤西喊过来并成功将陶海的死嫁祸给对方,只是压根就没想过对方还有个能出人头地的儿子。
直到近些年白泽上位并一直苦寻名叫白兴的父亲,叔侄俩这才慌了手脚,但已经过去数年,料想不会出什么岔子,谁知又冒出这么一副录音。
“你说怎么会有这份东西?”陶湖皱眉问道。
谢叔沉吟一会道:“当年白兴水性了得,而您的窗外就是一条小河,只怕就是那时候录下的。”
“这个白兴死了也不让人清净!”陶湖顺手将茶杯摔在地上。
“重要的是谁把它保存了下来,到底有什么企图?”
叔侄俩对视一眼,瞬间想到了冯国权,这个案子当年是他一手经办的,除了他没有别人。
为什么要保留至今?不就是要拿捏他们吗?
“冯国权!我让你不得好死!”怒急的陶湖都快把桌子拍散了。
“少爷,现在生气于事无补,咱们得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咬死不认,二十年过去了我就不信还能冒出其它证据不成?”
谢叔苦笑一声,道:“这个办法行不通。”
白泽不是警察,根本不需要证据,只要他认定是就会让你乖乖开口,地下圈子的暴力可不受法律约束。
“要不找马王爷调和?”话一出口,叔侄俩同时摇头,马王爷要是知道此事,只怕当场就摘了他的马家令,再穷凶极恶的主儿也会对残害手足的人鄙视的!
此刻,陶湖只觉得前方一片漆黑,没有任何路可走,他与谢叔不一样,后者拿钱能跑,他在江城家大业大,怎么可能舍弃?
“能不能私下找白泽求和?什么代价都行。”
“少爷,不是我说话难听,这是杀父大仇,再说人家雄踞一省,咱们这仨瓜俩枣人家根本看不上。”
“那怎么办?眼睁睁扔掉基业亡命天涯?”陶湖眼睛都快喷火了,愤怒道:“都怪冯国权,不是他白泽怎么会知道!”
谢叔沉思一会儿,捋起山羊胡道:“少爷您先别急,此事或许有转机。”
“怎么讲?”
“到底是不是白泽只是猜测,不是的话最好,咱们把疯狗兴的场子清出来,看看谁接手,顺藤摸瓜找出来斩草除根!”
“如果是呢?”
“那也好办,白泽没有急着提兵过来,说明什么?他想在粤东钉一枚钉子,咱们想办法透露给马王爷,到时必然会起冲突,咱们浑水摸鱼,即便白泽提出为父报仇的理由,马王爷也认为是他的借口,说不定咱们就安全了,再不济也能趁这段时间变卖家产伺机跑路。”
“是这么个理儿。”听完谢叔的分析,陶湖沉思片刻,心里大石头落下了大半,随即阴狠狠道:“那就把疯狗兴的场子清出来,敢算计我?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这条疯狗会不会狗急跳墙?”
“跳个屁,又不是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