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什么?”
面对还有些迷茫的早川千子,藤井川回应道:“我的衣服拿来!”
早川千子第一时间的反应是侧过身子攥紧书包,随后内心强烈挣扎起来。虽说不甘心,但她更好奇真相,而且她已经参与进来了,放弃的话太可惜了。最关键的是,藤井川可说男人是个坏人了,要是对东玉町的大家产生了威胁那该怎么办?
最终,她还是双手将洗净的道袍奉上,内心尤不甘心道:“你说过1000円回收的,这件衣服应该要算两次问答。”
藤井川接过道袍,心情愉快的他也懒得过多计较:“是你先毁约的,不过看在你清洗的份上,就算你两次。”
见他收下薪资,自诩已经付过钱的早川千子口气也不客气起来:“好了,赶紧告诉我事情真相。”
“依我之见,这家伙应该是一个绑架犯。”
“绑架犯?”早川千子惊呼道。
藤井川肯定点头:“从他那张皱巴的一万円钞票以及他的穿着来看,他的条件显然不太好。这样的人特意跑商店只买一盒口香糖,怎么看都是抱着换钱的目地去的。”
“而且他想要十円硬币,但一百円硬币也行,就说明后者可以替代前者,也就只有公用电话了。那么即使亏90円也无所谓,就说明这对比即将到来的收入这点小钱肯定不算什么。而且,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他要的口香糖是最贵的。”
早川千子回想片刻,那人确实这么说过,她疑惑发问:“这怎么了吗?”
“一个正常的穷人不太可能将钱花在这种事上,一是继续印证我上面的说法,另一个则说明他犯得罪肯定不小,小偷小摸才关多久,犯不着在这上面奢侈。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是绑架犯。”
没等早川千子细想,藤井川接着又说道:“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找人。”
“找人?”早川千子疑惑出声,随后便惊觉怎么这么熟悉?
“通过我刚才的观察,他钱包里的十円硬币在9枚左右,百円一共5枚,合计十四枚。抛开一定量的备用外,也就是说那个男人认为十多个电话就能完事。”
藤井川继续分析。
“首先十个地方,说明范围广。一分钟就能完事儿,说明事情很简单。连续打,说明比较急,给人感觉是在挨家挨户的排查,像不像在找人?”
“像!”这次轮到早川千子点头了,不过随即他就反驳道:“但我们东钰町不可能有犯罪分子,从来没出现过这种事。”
藤井川继续讲述:“被找的也不一定就是犯罪分子,也有可能是无辜者!比如说这个人是罪犯正在干一件伤天害理的事,结果被一个路过的人给看到了,这个人惊慌失措的跑掉了。”
“但是这个罪犯不想或者说不能让他把自己干的恶事给捅出去,于是根据消费者展现的一些特征确定了消费者的大致范围,比如买菜的主妇。而恰巧这个无辜者逃跑的时候落下了一些带身份的东西,比如带有姓氏的积分卡,罪犯根据电话簿排查出所有这个姓氏的人。”
藤井川加快了语速,但他咬字清晰,并不妨碍少女听清。“而且罪犯还记下了她的声音,于是就找到东玉町开始逐一打电话进行排查,这样也能说得通不是。而如果真是这个方向,那么从他白天行动来看,目标应当就是一名家庭主妇。”
福尔摩斯里面一直疑惑发问的可是华生,早川千子尝试思考了一下,可完全没有想法,于是只好继续发问道:“为什么目标就是家庭主妇了?”
“动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藤井川毫不客气道:“这个时间点,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家里肯接电话能接电话的是谁?尤其还是陌生电话?”
“讲解就讲解,那么凶干嘛?”早川千子用不满来掩饰心中的震惊,这两个推理都严实合缝,她挑不出半点毛病。而这是最可怕的,因为事情真相只能是其中一个。
难道这家伙才是藤井摩斯?想法浮现的瞬间她就猛烈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管是哪种,都有无辜者要危险了,我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走,快跟我去交番禀告。”
交番就是派出所。
“虽说我也觉得我的推理天衣无缝,但这终究只是推测,尤其是在有两种可能的情况下,而且我不能保证事实就在这两种猜测中间。”藤井川却没跟随她的脚步,而是继续说道。
“既然你看推理小说,那你肯定知道演绎推理法是事实与逻辑的有机结合,是一门把许多事实排成一条不间断的事件链,最后得出正确结论的一门科学吧?”
这是柯南道尔在福尔摩斯一书中对于演绎推理法的定义,可以说只要是个推理迷都会知道,早川千子自不例外:“当然!”
“小说需要逻辑,但现实可不需要。万一刚才那人只是有收集十円和百円硬币的怪癖怎么办?又或者根本没这个意思只是顺嘴那么一提,那不是给巡警们添麻烦嘛!”
“谁会有那种怪癖!而且我相信你的推理。“早川千子很急,无论是绑架犯还是即将要杀人的凶手,都不是好相与的家伙。东钰町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她怎能不忧。
“走,咱们去和和警察说一下你的推理,说不定能抓他一个现行!”
“我不去,刚开学我不想迟到,而且。....
藤井川挣脱了她的手,直接开始进站,挤眉弄眼道:“而且也用不着我去,有人会去的。”
早春千子疑惑的扫视一眼,附近就只有她们两个人呀?发问道:“谁会去?
藤井川又冲她笑了笑便走了早川千子愣了片刻反应了过来一原来是觉得她一定会去,所以根本不用他再浪费时间
真是混蛋家伙。早川千子分外生气,她很想和藤井川对刚一下也不去,但这个想法只是稍稍浮现就被他扔的一干二净,接着她一跺脚就掉头往交番跑去。
藤井川对这片土地没有感情,但她有,实在无法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