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韬见状,便又补了一句:“就你我二人,难不成以将军一身神力,还恐我欲行不利之事乎?”
华雄并非易激之人,正欲张口还拒,但话到嘴边,一股莫名的情绪却冲上了智商高地,竟鬼使神差般改了口:“去就去,怕你不成!”
话一出口,华雄就有些懊恼,自己今日怎么这般死要面子?
双方人马留在原地,独华雄与鲍韬策马行至旷野处。
华雄眼神警惕不已,浑身更是打起了十二分戒备:“休要在本都督面前耍什么心眼,有什么话快说罢!”
鲍韬内心奇怪不已。收服李肃后,自己的武力值虽然升到33,但仍然处于华雄的秒杀线之下,因此这趟他不得不把《爆种卡》死死捏在手里,准备随时用来保命。
但这华雄看起来怎么比自己还要紧张?
当真是奇怪!
清咳一声,鲍韬也不废话,毕竟《大蛇丸》的有效时间并不长,当即直入主题:“将军身怀不世之勇,若能将一身本领用来匡扶汉室,解救苍生于水火,定能名垂青史,成就不朽之英名!何必沦为董贼之鹰犬,为虎作伥,自毁声名呢?”
华雄多少猜到了鲍韬会说些什么,本想当头打断,却又忍不住听了下去。
尤其那句“身怀不世之勇”更是让他飘飘然。这种感觉,华雄此生还从未体会过!
“董相国待我不薄,我怎能有负于他?”华雄强忍着暗喜,鼻子冷哼一声道。
“董贼待将军,何来不薄之说?”鲍韬敏锐捕捉到了华雄的异样,当即决定添柴加火,直接放出李肃爆给自己的猛料:“若鲍某所知不假,华将军入董卓麾下,已有八九载了吧!”
“不错,本都督自黄巾之乱前,便已投效董相国帐下,历经大小数十余战,”华雄傲然一点头,随即脸色一变,“你又怎知的?”
鲍韬并未回应,只是接着道:“这近十年,华将军为董贼出生入死,杀敌无数,可谓立功赫赫,却只屈居区区一别部司马,直到一个月前,才加一骁骑校尉之名。”
华雄眉头一皱:“这又如何?董相国既委以重任,吾自当奋力报之!”
“呵呵,真是如此么?”鲍韬轻笑一声,不以为然道,“若非事起仓促,西凉军征调不及,怎会让将军独领五万司隶郡兵,来此抵挡十八路诸侯?”
华雄双目一沉,但并未有所言语。
“凭将军之智,难道从未想过其中原因?”鲍韬抓住机会,趁热打铁道,“且不说董贼膝下有义子吕布、女婿牛辅为其左膀右臂,就说帐下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四人,哪个不能独当一面?为何偏偏独派将军,带一支仓促拼凑之师来把守汜水关?”
“不过是让将军充任守门之犬,争取西凉大军集结的时间而已。”
华雄脸色已然阴沉无比,显然鲍韬的话语,触及到了他心底最深的忧虑。
鲍韬犹自循循善诱道:“董卓内有近亲吕布牛辅,外有嫡党李郭樊张四将,华将军何时才能真正出人头地?顶多为人看门守户,为其当刀使罢了!”
“至于将军这把利刃会不会崩裂,董贼真的会在乎么?”
“够了!”
华雄没由来暴吼一声,但旋即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整个人颓然不已。
鲍韬吓得差点没把《爆种卡》用了!
不过表面还是勉强保持住了镇静:“在下言尽于此,还望华将军好好思量一番!”
说罢,鲍韬一拱手,便欲策马而去。
“且慢!”
华雄只感觉整个人如坠冰窟,对前途绝望不已。看向鲍韬的眼神如看救命稻草,竟脱口而道:“鲍将军……可有解搭救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