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登一直觉得这句话换到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也是适用的。
人与人之间最大的轻蔑是什么?是互飙垃圾话吗?是摆出一张嘲笑的脸,极尽辛辣嘲讽之能事吗?
都不是。
人与人之间最大的轻蔑,和文明与文明之间最大的轻蔑是一样的——都是置之不理,连正眼都懒得瞧一下。
西野现在对青登就是这样一副态度。
他没用什么嘲讽的语气和青登讲话。
也没摆出什么欠扁的表情。
但任谁都能从西野的话语中,感受到那极露骨的对青登的轻蔑。
从级别上看,他与青登不过是同级,都是定町回的同心,除了让青登离开他所负责的案发地外,他根本无权命令青登去做任何事情,但他却以一副上级的傲慢口吻,命令青登去外面帮他维持屋外人群的秩序。
以一副连正眼都不看青登一下,连话都不想跟青登多说一句的模样,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青登赶紧从他眼前消失。
感受着到西野言语、姿态上所表露出的那极明显的对他的藐视,青登眉头微蹙,心中隐隐冒出了几丝不悦。
但这几丝不悦刚冒出头来,青登便立即将其按压下来。
西野是被薄井派来负责此案的同心,他现在既然已经抵达案发地了,那青登的确是再无理由于此地逗留。
现在在这片案发地上,无疑是西野最大,若是自己和他在这里起了冲突,哪怕只是言语上的冲突,那也是青登不占理,会遭弹劾的。
应都不应西野一声——青登默默地与西野错身而过,向房门外走去。
而西野也没理青登,甚至连看都没多看青登一眼,在与青登错身而过后,他便领着他的冈引大步走进苹婆婆毙亡的厅房。
刚出了苹婆婆的家,青登便见着了灰大郎。
而灰大郎在见着青登后,先是愣了下,随后连忙堆上公式化的笑,迎向青登。
“啊,橘大人!您出来了啊!”
面对青登,灰大郎一如往常的——表面一套,心里一套。
——呵呵……
灰大郎在心中不断发出嘲讽的笑声。
——你个呆子……乱进案发地,被西野大人他赶出来了吧。
灰大郎正于心中疯狂嘲讽青登时,陡然听见青登唤他:
“灰大郎。”
“嗯?在。”
虽然被派来负责此案的同心,到的比自己想象的要早了些……但好在——自己已经在案发地那儿搜集到了足够的线索。
青登一脸平静地缓缓道:
“灰大郎,可以帮我去再将苹婆婆的邻居和亲友都给叫来吗?我有一个新的问题要问他们。”
“运气好的话,我们说不定马上就能抓到案犯了。”
“案犯……?!”灰大郎瞪圆着双眼,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青登,随后他下意识地快声问道,“橘大人,你难道已经知道案犯是谁了吗?”
“如果我的推测没错的话……案犯乃男性,苹婆婆多半是死于情杀,案犯昨天晚上来到苹婆婆的家,在与苹婆婆聊了很久的天后,向苹婆婆示爱,但遭到苹婆婆的拒绝,于是恼羞成怒地掏出利刃行凶,但他不怎么擅用刀,仅有1击刺中苹婆婆要害,案犯是和苹婆婆关系相当要好的友人,有可能是青梅竹马之类的关系,他其中一只手的手背现在应该还残留有被苹婆婆抓挠的痕迹。”
“情……杀……?”灰大郎的嘴巴张成“O”型,神情因震惊而变得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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