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渐渐的,也就适应了。
随着清河党的灭亡,新选组的日常运作开始重归正轨。
清河八郎已死,“参谋”的职位空缺了出来。
青登暂时没有填补这一位置的打算。
首先,他麾下暂时没有能够胜任“参谋”一职的人才。
其次,它本就是为了安置清河八郎而特意设立的职务,也就是所谓的“因人设职”。
实际上,青登压根儿就不需要什么参谋。
在“过目不忘”、“神脑+9”等天赋的加持下,青登自己一人就能完成绝大部分的参谋工作。
更何况,他麾下还有着土方岁三和山南敬助呢。
军事天赋过人的土方岁三,以及足智多谋的山南敬助就已经兼任了参谋的职能。
如此一来,参谋之于青登,实乃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相比起这些虚头八脑的荣誉头衔,青登更喜欢看得见、摸得着的物质性的东西,比如武器、军队、金钱、土地。
因此,他压根儿就不在乎朝廷授予他的那些虚名。
对于朝廷的奖赏,他只说了声“嗯,我知道了”,然后就继续投身进忙碌的工作之中了。
近日以来,他携手松平容保和西乡吉之助,为前阵子的战事做善后。
两大阵营——佐幕派和尊攘派——自“黑船事件”以来就不断累积的矛盾、争端、纠纷,在这场历时半个多月、战场横跨京都与大和的战争中一口气爆发出来。
就结果而言,青登等人无疑是给出了一份漂亮的答卷。
怎可惜,唯有一点不足——长州军的主力并未受到重创,部队主力安然撤回长州。
会萨联军竟然失手了……这着实是让青登始料未及。
他本以为坐拥绝对优势的会萨联军定能重创长州军,甚至是将其全歼。
当青登对此提出质疑的时候,西乡吉之助和松平容保双双低下头颅,面露羞愧之色。
松平容保叹了口气:
“唉……这实在是说来话长啊……”
西乡吉之助附和般地点点头:
“简单来说,有不明势力向长州伸出援手。”
二人一五一十地解释来龙去脉。
通过他们的讲述,青登大致了解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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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实力恐怖的剑士突袭了御所,使得松平容保不得不带走一半的兵力去回防。
与此同时,前线战场上突然多出2个不像是长州人的武者。
他们的实力同样不俗,而且非常擅长打游击战。
他们依托着树林,娴熟地调动、分化、袭扰追兵,给会萨联军带来了大麻烦。
最终,就因为被拖延了太多的时间,导致会萨联军已无力追上长州军的主力。
听完二人的陈述后,青登沉下眼皮,抿紧嘴唇,暗自思索起来。
向长州军伸出援手的不明势力……实力强大的武者……
仿佛有闪电划过大脑,青登瞬间想到他的宿敌——法诛党!
斩杀了罗刹、摧毁了制作幻附淀的工坊后,青登便与法诛党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怨。
法诛党乃是一根超大号的“搅屎棍”,到处搞事情,唯恐天下不乱。
可奇怪的是……这根“搅屎棍”已经许久没有出来搅屎了。
既未给罗刹报仇,也没有再整出什么大新闻。
青登可不相信这群脑袋有问题的疯子会就此从良。
总而言之,不管暗中协助长州的势力是不是法诛党,此事都给青登提了一个醒——目前尚未到马放南山的时候!暗处里潜伏着棘手的敌人,他们正虎视眈眈!
……
……
长州军虽撤走了,但为数不少的顽固分子仍逗留在京都。
兴许是为了发泄怒火吧,这些长州余孽四处作乱。
杀人、放火、破坏幕府设施、砍掉写有青登名字的人偶的脑袋……真可谓是无恶不作。
其行径之疯狂,令人齿根发寒,害惨了百姓。
虽然都是一些不成气候的小打小闹,但也不能任由他们胡来。
青登加派了巡町的人手,大力清剿长州的余孽。
除了长州余孽的作乱之外,京都内外再无大的风波。
一片风平浪静。
时间流逝。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
终于!幕府的封赏、众人所殷切期盼的重头戏,总算是到来了!
9月20日,幕府的使者抵达京都,带来了德川家茂的手令。
这一天,青登沐浴更衣,换上隆重的武家礼装(裃)。
前来作陪的新选组诸将亦是盛装出席。
乍一看去,好不盛大、庄严。
他们与使者齐聚于屯所的大礼堂——此地是专门用来迎接贵客的场所。
正襟危坐的使者先是向青登轻鞠一躬,然后打开膝前的锦盒,取出德川家茂的手令,徐徐展开。
现场众人本以为德川家茂的手令会像朝廷的诏书一样,写满了礼仪性的,听得人直想打瞌睡的繁琐语句。
可结果,使者的第一句话就让他们震惊了。
“橘君,干得漂亮。”
德川家茂所写的竟然是通俗易懂的大白话!
土方岁三和山南敬助挑了下眉——他们身为新选组里少有的智士,很快就明白了这封“白话手令”所蕴藏的政治含义。
德川家茂是以简单粗暴的方式向世人宣告:我与橘青登的关系已难以用简单的“君臣之谊”去度量!我与他之间不需要整那些弯弯绕绕的复杂玩意儿!
“多亏了你,京畿方能重归和平。”
“在收到你的捷报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要给你什么样的奖赏。”
言及此处,使者适时地停顿了一下。
众人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重点内容!
这一刻,众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在一股股视线的集火下,使者再度开口:
“从今往后,大津城便是你的藩厅了,琵琶湖以南的30万石的土地,归你所有!”
“如此一来,贵藩的名号便理应为‘大津藩’。”
“不过,我觉得该名实在是欠缺威风。”
“所以,我决定特赐一名给贵藩。”
“唐土的周廷曾封秦室于西疆,命其抵御西戎。”
“橘君,我希望贵藩也能像秦国那样,为幕府镇守西疆,保西疆的太平,成为西疆的定海神针,使宵小之徒不敢来犯。”
“因此,贵藩的名号便定为‘秦津’了!”
“秦津藩之主,望请你再接再厉,切莫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使者说完了。
他缓缓收起手中的手令,而后又向前方主座上的青登轻鞠一躬。
静……
打从刚才开始……准确点来说,是打从使者念到“从今往后,大津城便是你的藩厅了”的那一段开始,全场就变得一片寂静。
静得可怕!
静得就连使者鞠躬时所引起的布料摩擦声,都显得那么刺耳。
直至好一会儿后,稍微缓过神来的青登才深吸一口气:
“是……在下……不,秦津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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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其实,前文已经有过“青登将会被分封到大津”的隐晦铺垫了。德川家茂和天璋院上洛的时候,青登曾与天璋院一起观赏大津的美丽风光,豹豹子特地多费了笔墨去介绍大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