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婳刚出门就看到周芷兰来了,赶紧将礼物盒递给冬花,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周芷兰笑道:“趁着宾客没来,我们先去去给老夫人拜寿,有红包领呢。”
顾婳奇怪:“不只是家人里吃饭吗?怎么会有宾客?”
“你不知道,其他人不必理会,但老国公一支的二房和三房,主君还会给一两分面子的,毕竟两家主君称老夫人为嫡母。”
“啊?原来国公爷还有其他堂兄弟啊。”
她一直以为慕君衍是独户。
见顾婳一脸好奇,周芷兰也不隐瞒,简单的将慕氏的事情说了下。
顾婳才知道原来慕家二房、三房都是庶出,而这两房都不擅武,后代都转从文。
老国公爷的爵位本是慕君衍兄长继承,可后来,他的两位亲哥哥和几位侄儿皆战死。
他继承长兄的国公爵位后,与老夫人商议将两房分了出去了。
为此,在汴京城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都说慕君衍无情无义,自己飞黄腾达了,就不顾老国公爷的其他儿子,一脚将两房庶出叔叔和堂兄弟们全踢出国公府。
可谁知,不到两年,慕君衍娶的妻也死了,至今未有子嗣。
京城又开始传慕君衍,说老天罚他无后。
慕家两房刚开始两年与雍国公府老死不相往来,可慕君衍继承国公爵位后,比老国公还要厉害,立下赫赫战功,打得南疆一路退让,慕家军迅速扩张,他的地位比老国公在世时还要高。
两房仕途一般,便又开始蠢蠢欲动,时不时派人来看望下老夫人,想套个近乎。
两人说着话,很快到了祥瑞堂。
老夫人今天精神头特别好,双眸有神,看似很清醒。
一看到顾婳她们进来,立刻招手。
“两个丫头,快过来。”
顾婳和周芷兰一起笑吟吟的行了大礼,高呼祝老夫人寿比南山,福寿绵长。
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宜娘,红包,给两个孩子发红包。”
宜娘笑着一人给了一个大红包,顺手将两人拉起来:“快去陪老夫人说话,她老人家一直闹腾着要吃糖。”
老夫人眼神一闪,瞪了宜娘一眼,咧嘴笑开:“今天我生辰,我最大,我就要吃糖怎么了?”
“好,老夫人吃糖。”
周芷兰笑着在茶几上糖果盘里取了一粒蜜饯塞进老夫人嘴里。
顾婳站在一旁看着直笑。
老夫人忽然一把抓住顾婳的手,袖子一撸,笑容顿时消散:“儿媳妇,镯子呢?”
顾婳一愣。
周芷兰促狭的笑:“是啊,镯子呢?”
顾婳脸蹭的一红,无措的看向宜娘,求她解围。
“什么镯子?”
朗朗的声音传来,穿着一袭钴蓝蟒袍的慕君衍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老夫人像是小孩见到了大人,嘟着嘴:“我送她做媳妇的镯子,她没带。”
顾婳尴尬极了,求助的看着慕君衍。
他看她一眼:“嗯,母亲送媳妇的镯子她竟敢不戴,该打。”
“那不行。不能打。小姑娘水灵灵的,打坏了你就没媳妇了。”老夫人赶紧将顾婳拉到身边,戒备的盯着自己儿子。
慕君衍:“……”
娘,戏演过头啦。
“母亲,镯子她忘带了。儿子也有个礼物,她戴上了也和镯子一样。”
老夫人大喜,将顾婳推过去,“快戴给老婆子看。”
顾婳一脸懵,忽看到他手里不知怎么出现的黑盒子。
他打开,取出玉簪,走上前当众给她簪发。
顾婳僵住,这下不好拿下来了。
老夫人高兴的抚掌:“我儿开窍了。”
顾婳耳根都红了,满屋子的人都带笑盯着她,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
慕君衍提醒道:“你不是有寿礼送给老夫人吗?”
“啊,对。”
顾婳赶紧让冬花冬青将盒子打开。
“哇,真漂亮。”满屋子的人惊呼。
顾婳将抹额捧出来,羞涩道:“老夫人,婳儿给您做的抹额和一套寐衣裤,希望老夫人喜欢。”
“喜欢,喜欢。”老夫人摸摸抹额,又看看寐衣裤,爱不释手。
宜娘眼圈都红了:“好久没有人为老夫人专门做抹额了,而且这么别致。”
“丫头,快给我戴上。”
顾婳亲自将抹额给老夫人戴上。
宜娘拿来铜镜:“老夫人瞧瞧,喜不喜欢。”
老夫人对着铜镜左顾右盼,越来越爱,手摸着立体的石榴花:“我的天啊,这么巧的手,是怎么想到用红宝石做成石榴花的?”
顾婳见老夫人喜欢,心里也非常高兴,笑盈盈的道:“石榴花寓意富贵,姿态美丽,色泽艳丽,代表富贵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