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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的时候沈桑榆正坐在会议室接受调查。
“我昨晚休假回的基地，因为太累睡得比较早，起床后睡不着打算去研究所看情况，结果走到资料室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窸窸窣窣有动静。”
沈桑榆捂着隐隐发痛的肚子，换了个动作继续说：“之前我听研究所的前辈说过资料室都是机密，闲杂人等不得进入，所以留了一个心眼。”
沈桑榆的话无懈可击，她的话九真一假，没有人会怀疑。
说完她就看见秦段山，赶紧站了起来：“秦老师……“
秦段山见沈桑榆捂着肚子，想到助理说的没事儿，此刻有些不信服：“肚子还在疼？要不先去检查一下？”
沈桑榆摇头，刚才男人那一脚虽然踢的她的内脏翻江倒海，但也只是片刻时间，她受得都是皮外伤，疼也是皮肉在疼。
“我没事。”
沈桑榆脸色红润，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秦段山稍稍放心下来。
“偷资料那人是谁，查不出来了吗？”
秦段山还没去了解，想了想：“一块儿去吧。”
沈桑榆没动，而是看了一眼询问她的警员。
研究所的事情警察管不了，出事后军区直接接管了这件事。
“刚才只是例行询问，你可以和秦所长一块儿去。“
沈桑榆的身份只有参与长空计划的科研人员知道，警员不认识沈桑榆，但知道能来这里的少说也是个科研人才，所以说话十分客气。
沈桑榆和秦段山来到了会议室，刚一到门口就看见站成一排的警卫员。
二人进去后，沈桑榆这才看清楚男人的样子。
男人大约三四十岁的模样，脸上有些沧桑，寸头，眼睑上有两团青紫色，是刚才挣扎中被警卫员用枪座打的，有一只眼睛已经肿胀了起来，睁不开眼。
“交代了吗？”秦段山问。
审问的警员摇头：“嘴硬得很，不肯说。”
沈桑榆听到这里一点也不意外，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想起来这人是长空实验的一个研究人员，李炎。
“李炎，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你说出来。”
秦段山有些痛心疾首。
李炎算是自己半个学生，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他们在一起工作都已经快十五年的时间了，但没想到李炎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李炎，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啊！这是要坐牢的！”
李炎在看见秦段山那一刻就已经低着头，训斥他李炎直接将脑袋都埋进了桌子底下，半天没有回答。
秦段山气得要死，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李炎，趁现在还有机会，你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你知道咱们这个计划有多重要，交代好了，你少进去几年，而且你还有老婆和孩子……”
“秦老师，抱歉。”李炎在听到老婆孩子的时候微微抿了抿嘴，挣扎了很久：“我……是彼尔德让我这么做的。”
李炎内心十分愧疚，再见到秦段山那一刻内心的防线彻底崩塌，将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