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愣愣的看着天冬。
天冬见魏玉书没懂她的意思,她只得自己继续演下去。
“你总不会告诉我,这都是府里下人会错了意,错把你我牵了线吧?若是这样,我、我还怎么活啊!”
天冬跺了跺脚,身子一转,背对着众人又开始擦眼泪。
只是转身的瞬间,她朝着魏玉书投去一个哀求的眼神。
美人垂泪,凄凄哀哀,这场景着实让人动容。
魏玉书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看白瑾兮,见她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这边,嘴角还挂着一抹笑意,甚至在他看过去时,还冲他挑了挑眉,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仔细想了想,今日的事总归是失败了,自己占了天冬的身子,还被这么多人撞破。
总不能还硬着头皮去冒“诋毁污蔑郡主”的危险吧。
他眸光轻闪,似乎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的玉佩和折扇真的在你那里?”
他咬牙问出了这个问题,事情似乎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天冬轻点头,低低“嗯”了一声。
“我以为公子与我心意相通,把它们都放在了我的枕头下方……”
云墨漪听到天冬这么说,用怀疑的眼神朝她看过去,可天冬偏生不往她那边看,让她不由有些着急。
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天冬真的把信物自己昧下了?
这是临时起意,还是她早就盯上了魏玉书?
“这到底怎么回事?魏玉书有约的到底是谁?”
有夫人忍不住问了出来。
一开始她们以为这是冲着白瑾兮来的,要污了她的名声,把她和魏玉书绑在一起。
可后来又变成了魏玉书被算计,白瑾兮不肯承认二人有旧。
现在天冬又站出来,说这可能都是场误会……
“这……我也不知,恐怕还得问问天冬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墨漪面沉如墨,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天冬身子一抖,仿佛想起方才的事情有些难堪,但紧接着就见她深吸了一口气,轻抿下唇看向众人。
“今日奴婢骤然被清阳县主配给车夫,奴婢一时心情激荡不能自已,便晕了过去。后来在小姐的房内休息时,一个小厮来找奴婢,说是……”
说到这里,她抬眼瞥了一眼魏玉书,眼眶一红。
“说是魏公子约奴婢在这书房见面,要商议求小姐帮奴婢回绝县主的指婚,说是要向小姐求娶奴婢……奴婢就来了。”
听到天冬说自己要求娶她,魏玉书脸色僵了一瞬,他努力压下想反驳的念头,任她继续说了下去。
“奴婢为了不被县主看见,带着帷帽来的,谁知一进书房……就、就……被魏公子抱住。”
“奴婢是清白之身,岂能无媒苟合,奴婢便奋力挣扎,可突然闻到一股香味,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奴婢再次醒来,诸位夫人就已经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