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当日,云墨漪和陆以安就搬离了白府,住进了白瑾兮给二人安排的别院。
魏玉书和天冬也没回妙膳坊,而是住进了魏家之前在凉州城准备的一间两进的院子。
白府终于清净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都被白瑾兮送了出去。
她把青黛接回了白府,然后乔夫人也大刀阔斧的把白府的仆役重新筛选了一遍。
有些毕竟是白府的老人了,直接赶走发卖未免太不留情,她便做主通通送去了乡下庄子里。
然后通过人牙子补了一批新人进来。
如今的白府,已经是一个向心力极强,只认白瑾兮一个主子的干净府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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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德二十三年正月初九。
几个月前刚刚经历了惨痛的瘟疫,此刻的凉州城虽然有过年的气氛,但中间总穿插一些白色的,让原本喜庆的日子多了几分沉重。
距离春闱还有两个月,前来赶考的读书人开始逐渐出现在凉州城里。
陆以安和魏玉书都对此次春闱志在必得,这段时间都很是安静的呆在住处,远离各种社交应酬。
这日,白瑾兮照常去妙膳坊转转,却被妇人打扮的天冬拦在了妙膳坊门外。
几日前,天冬已经草草嫁给了魏玉书,仪式什么的只有魏玉书的父母亲族参与,甚至都没有对外请客。
天冬自知心虚,也就认了。
只要她是魏玉书的正妻,怎么都行。
她今日来找白瑾兮自然不是来找麻烦的,而是她有件特殊的事情,想来求问她。
天冬穿着粉棕色的粗布襦裙,头上只有一支木头发簪。
几日不见,皮肤似乎都变得有些粗糙了。
“有事?”
白瑾兮打量她一圈,开口问道。
天冬谄媚的笑着,点头哈腰的给白瑾兮行了个礼,然后指了指妙膳坊里面,小声说道:“给郡主请安,奴婢确实有事,想向您请教。”
“嗯,你如今已经脱了贱籍,不必再称奴婢了。”
“在您面前,奴婢永远是您的奴婢。”
白瑾兮小幅度点了点头,然后率先走进妙膳坊,天冬则看了看四周,在自己的襦裙下摆上擦了擦手,弯腰跟了进去。
白瑾兮直接带她去了后院,四下无人,她回身蹙眉看向天冬。
“说吧,你想问什么?”
见白瑾兮一副防备的样子,天冬眼珠转了转,似是想到什么,赶紧解释起来。
“郡主不要误会,您帮奴婢逃离苦海,奴婢对您心中只有感激,绝无半点怨言的。今日来是为了我那夫家的事。”
她以为白瑾兮的防备是因为之前算计了她,所以担心她来是找事来算账的。
其实并不然,白瑾兮对她的态度早在重生那刻起就定了,对她的防备是一直有的,只是如今天冬不在府里了,白瑾兮懒得装了罢了。
“你夫家的事与我何干?莫不是那魏玉书对本郡主还有什么想法?”
白瑾兮神色不变,语气淡淡的说道。
“自然不敢!我夫君最近备考很是烦躁,有些读不进书。前日奴婢寻来一些药丸,说是吃了可以放松身心,对读书有帮助。”
天冬神秘兮兮的说着,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手绢,她低头把那手绢打开,里面是一个黑乎乎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