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全身僵硬。
旁边男人留意到她状态不对后,用目光示意齐特助处理后面的事。
然后他将谢瑶打横抱起,迅速上楼,把她放到床上。
“谢瑶?”
段黎光在她耳畔轻声呼唤。
安静的房间里,彻底隔绝了刚才直播时的热闹动静。
没有任何嘈杂喧嚣的房间里,谢瑶静静躺着,心情终于平复了不少。
“我……”她艰涩地张口,“我只是太气了……”
段黎光无言地轻抚她额顶碎发,没有多说。
谢瑶摸着自己右手上厚重的纱布,抿唇。
斟酌了一会儿后,轻轻扯了扯段黎光的衣摆,认真地说:
“这次,真的谢谢你。只是我想要继续告谢家,还有郑招娣的父母。这样……可能会牵连你。”
牵连?
男人看到她情绪平稳后,坐在床边,挑眉。
他这才想起自己在谢瑶这儿,还是个段家名不见经传的亲戚、段氏没什么实权的小领导身份。
他伸手,想拍一拍谢瑶的肩膀给她力量。
但刚伸手,看到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掌后,又下意识收了回来。
“没事,”他声音清冷,也温柔,“谢南屿不敢对段家动手,你想做什么就放心去做,有我帮你兜底,不会出大乱子的。”
“你……”谢瑶听笑了。
很难想象这么孩子气的话,是出自段黎光的口中。
不过这次的事,也让谢瑶见识到了段黎光的本事。
他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家伙,都能轻松在一个晚上的时间,把郑招娣的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
很难想象,段家其他人,有多逆天。
“你帮我找个助理吧?”
她被这么一逗,心情好了不少,松开了紧抓的衣角,
“你不是要负责段氏的项目吗?总不能天天围着我这么个残废转吧?”
谢瑶没看到,男人在听见“残废”两个字时,突然暴起青筋的额角。
那双向来平静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
“别多想,”他说,“三天后回医院复查,伤好了,其他症状都会消失的。”
“嗯。”
谢瑶点头,没反驳。
但她清楚记得那天自己右手缝针后,意外听到医生和段黎光的对话。
医生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谢小姐手腕伤口太深,差点划到大动脉。虽然手保住了,但伤到了经络,也许会影响她的生活。比如不能提重物,不能太用力,不能做精细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