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暗无天日的牢房里,陆桢被沉重的铁链紧紧地挂在冰冷的受刑架上。
陆桢低垂着头,凌乱的发丝遮住了他的面容,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牢房外传来了脚步声,平芜在官兵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她冷冷地看着陆桢,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陆桢,你可知罪?”平芜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陆桢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知罪?
我何罪之有?
上一次我不也杀了一个人吗!
怎么,这一次我就要知罪了”
平芜怒极,上前一步:
“你舅舅平时可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冲着他下手”
陆桢哈哈大笑起来:
“那又如何?
难不成冲着你下手吗?”
平芜气到极点咬牙切齿:
“到了如今这地步,你还不知悔改!”
陆桢不再言语,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平芜,那眼神中似乎包含着无尽的冤屈和不甘。
这时,一名官兵匆匆跑来,在平芜耳边低语了几句。平芜脸色一变,颔首同意。
依旧身穿简单服饰的陆甄,在官兵的引领下,小心翼翼地穿过那幽暗潮湿且弥漫着腐臭气息的甬道,缓缓来到关押陆桢的牢房。
一直沉默不语的陆甄走了进来,他目光平静如水,静静地看着陆桢,缓缓说道:
“为了一个名额,如此不顾昔日情谊,值得吗?”
陆桢看着一脸平静的陆甄,别过头去,冷哼一声道:
“你少在这里装好人,这个名额的重要性你又不是不清楚。”
陆甄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
“你如此执着于此,已然迷失了本心,即便最终得到了,又能怎样呢?”
随后,陆桢又一脸稳重的转头询问平芜:
“姨娘,守在城主身边的可都是心腹之人?”
平芜听见这声姨娘,心里不禁泛起一阵苦涩,这孩子终究,还是没有松口认她这个母亲。她强忍着内心的痛楚说道:
“都是我的心腹之人,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风声传出去。”
陆桢紧接着说道:
“现在为求稳妥,最好赶紧召集所属军队,维持风城的秩序。
其次,为了保证安全,姨娘身边也要安插安保人员,试毒人员也要一并安排妥当。
上书朝廷安排暗探相送,动作一定要快。”
“至于陆桢,可能保不住了,请姨娘节哀。”
陆桢在受刑架上将铁链震得哗啦啦只作响,绪激动地大喊起来。
“凭什么我保不住了,上次我就没事,为什么这次要我死,我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陆甄走上前,冷冷地看着曾经嚣张跋扈的陆桢,眼中并无丝毫同情,只有无尽的冷漠。
“善恶终有报,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