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漾在一边点头如捣蒜。
宋听晚笑了,想起车上还有一大箱牙膏牙刷,“那晚上我给你们一人备一份,体验一下。”
红豆忙摇头,“这是小姐用的,奴婢们使不得。”
绿漾继续重重点头。
宋听晚看了眼手中挤好了牙膏的牙刷,又看了看洗漱台子上的牙粉牙具......
晚上还是给她们用用吧,顺便收集一下她们对于这些的使用感受。
她可没忘记自己来这里的次要目的。
洗漱完,宋听晚看着自己的装扮......
会不会有点太扎眼了在这边?
“绿漾,红豆。”宋听晚叉腰看向头顶的蓝天,“今天没那么冷,我们上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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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朝堂上。
“皇上三思啊!”一绯色官服的官员从队列里走出来,“三皇子殿下身份尊贵,若是仅凭一面之词便定了他的罪,岂不草率?若是其中有冤屈,三皇子岂非白遭责罚?”
“还请皇上三思啊!”
这名官员身后,陆陆续续有官员出列,“请皇上三思啊!”
见状,萧运泽高声道:“侍郎大人,莫不是觉得本殿会在奏章上作假不成?”
工部侍郎忙低头,“殿下,下官没有此意。只是此事事关重大,确需仔细调查,以免冤枉无辜。”
“皇上。”同样也是一身绯色官服的人站了出来,“九皇子殿下在芬州将三皇子堵住,这,难道不算证据?”
说着,他又看向了工部侍郎,“下官倒是想请教一下李大人,三皇子殿下为何私自出城去到了边境?若不是与敌国勾结,那又是为何?”
李全登时说不出话来反驳,“你......”
“皇上,臣有一言。”第一排身穿紫色官服的人站了出来。
萧擎眉头稍稍舒展了些,“准。”
万国丰颔首。
“臣以为,九皇子殿下所述三皇子罪状,桩桩件件列的清楚分明,且有骠骑将军侯长风,以及兵部郎中魏进忠二人的供词,这则奏章的份量不言而喻。”
说着,万国丰又看向萧运泽,“倘若九皇子殿下能拿出更直接的证据,想必也能堵住悠悠众口,彻底排除使三皇子蒙受冤屈的可能。”
“万丞相!”另一位身着紫色官服的人站了出来,“副将郭飞与那巡逻兵还算不得直接的证据吗?只是谁不知侯家军治下森严,怎会出这种叛徒?是不是受人指使做假证,蒙蔽了九皇子殿下,也未可知。”
“皇上,何不将三皇子此案移交刑部审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三皇子当真有罪,想必刑部尚书大人也不会行包庇之事。”
短短几句话,将几个人都架在火上烤。
刑部尚书是董秀的人。
若最终审查结果为三皇子无罪,便是侯家蒙蔽九皇子,做局害三皇子,其罪当诛满门。侯家满门忠烈,卒。
若后面再翻案,查出三皇子有罪,那也是刑部尚书行了包庇之事,该怎么罚怎么罚,都与他董秀无关。
怎么算,他都是赚的。
万国丰不乐意了,当即怼了回去,“董相身为三皇子的外祖,若是参与到此事中,怕是不妥。老臣以为,在此等大事的处理中,避嫌是基本。”
一句话,将萧擎的疑心挑了起来。
萧擎凝眉,深深看了一眼董秀,“这件事,你就别参与了。”
董秀袖中的拳头紧了紧,“皇上,臣只是客观论事,并无......”
“好了。”萧擎抬手打断了他。
越解释他心里的怀疑就越重。
萧擎直接朝萧运泽道:“老九,你可有其他证据?”
萧运泽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父皇,可传人证。”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又瞬间噤了声。
其中董秀的脸色最为难看。除了郭飞与那个小兵之外,九皇子竟还有别的人证?
萧擎大手一挥,“准!”
很快,一个四肢健全的人便被捆着手脚押了上来。
紧接着,是断了一只手臂的人,头发乱糟糟的。
最后一个,是被抬上来的。
文武百官表情精彩纷呈。
这最后一个,竟只剩下一条腿。双目空洞,浑身沾着早已干涸的血迹,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臭味。
就连坐在高位龙椅上的萧擎都忍不住屏息皱眉。
太盛很有眼力见,立马递上一方帕子。
“皇上,此三人看起来已非人,或许已神智不清,说出的话怎能作为证据?”工部侍郎李全皱着眉头率先发声。
朝堂上很快便起了诸多附和声。
“闭嘴!老子是蔚国大将军乌蛰!阴险狡诈的庆人,说话都是一样的难听!小心我们主君踏平你这小小的都城!”乌蛰目眦欲裂,跪在地上拼力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