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萧运泽,他要是敢说分手......
“所以晚晚,给我一点时间。”
宋听晚连怎么惩罚他都想好了,结果一句话给她又整懵了。
宋听晚微微抬头,看见了他光洁的下巴,“什么给你点时间?”
萧运泽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给我点时间,等我坐上了皇位,将都城迁到丰县,日后你便可以在两边往返,近得很。”
“你我二人便可以永远不分开。”
迁都?
将都城迁到丰县?
心里说不震撼是假的。
宋听晚心脏一鼓一鼓的,都快要跳出来了。
一个国家的都城哪是那么容易说迁就迁的?
宋听晚拉住了他的袖子,“你,你是在给我画大饼吧。”
“画饼?”萧运泽没听明白,“何意?”
宋听晚思绪有点乱,吞了口唾沫,“你没在开玩笑?迁都可不是说说而已的事情。”
萧运泽下巴抵在她发顶,唇角轻勾,“晚晚,信我。”
她知道,萧运泽不是一个会说大话的人。
没有把握的事他不会说也不会做。
此刻宋听晚觉得,就算最后迁都不成功也没什么。
大不了她辛苦一点,来回两边跑跑。
只是没想到萧运泽竟愿意为她做到这一步......
宋听晚闭上眼,在他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静静地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没有等到宋听晚的回应,萧运泽罕见的心里有些打鼓,继续补充:“晚晚,方才在御书房,我也是情急之下才将此事搬到了父皇面前。”
“当时御书房内藏了许多高手,只要父皇一声令下,你便再难出去,连我都不一定保得住你。”
“我父皇生性多疑,连他自己的亲兄弟都会痛下杀手,残忍至极。”说到这儿,萧运泽眼神暗了暗。
“在芬州你以一己之力击退敌军,昨夜你又召出神龙救了大家。你很厉害。”
“可在我父皇面前,越厉害的人便越危险。在他心里,皇位比什什么都重要。”
“他欲封你为国师,为的就是找个由头困住你,将你困在京城,困在他眼皮子底下。”
“你我成婚,也是一种可以让他暂时放心的方式。”萧运泽顿了顿,“但是晚晚你放心,我定不会如此草草操办与你的婚事。”
“我打算迁都以后吗,再与你风风光光大办一场,届时你便是我的皇后,我唯一的妻子。可好?”
“我萧运泽承诺,此生除了你宋听晚,不会再有别人。”
一番话说得耳根都红透了。
萧运泽有些紧张地低头,却发现宋听晚眼睛闭着,似乎睡得正香......
萧运泽试探着唤了一声:“晚晚?”
无人回应。
他竟忘了父皇在御书房熏了迷魂香。
他自小便练出来了,这等强度的香根本对他产生不了任何影响,但晚晚不一样,这一觉怕是有得睡了。
萧运泽说不清自己现在心里什么感受,有些无奈地摇头笑笑,在怀中人的额间轻轻落下一吻。
马车颠簸着,一路上宋听晚都靠在萧运泽的怀里,睡得很香。
很快便到了秦府。
萧运泽一把将熟睡的人儿抱起,一路穿过府门到了回香园,将她放在了床榻上。
绿漾和红豆恭敬地守在门口。
二人没站一会儿,就见朱雀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我家主子可在此处?”
绿漾赶紧竖起食指,“嘘!小姐正睡着,你声儿小点,可别惊扰了小姐休息!”
朱雀一脸焦急,却也不敢打扰神女睡觉,只道:“方才我听人说我家爷进了回香园。神女在休息,朱雀也不方便进去。劳烦绿漾姑娘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朱雀有要紧事禀报!”
见朱雀地样子不像是装的,绿漾也怕耽搁了正事,跟红豆交换了个眼神便进去了。
绿漾站在屏风外,声音压得低低的,“殿下,朱雀使在门外,说是有十分紧急的事情要禀报。”
此时萧运泽正在反复给宋听晚掖被子。
他竟不知她睡觉这么爱动,总是将盖好的被子掀开一个角。
萧运泽站起身走到外间,轻声嘱咐绿漾,“你进去守着。她爱掀被子,给她掖一掖,免得受凉。”
绿漾欠身,“是。”
绿漾原本还有些担心朱雀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特别糟糕的事情,听到这话,一下子就将朱雀=抛到了脑后。
没想到殿下竟关心小姐到了如此程度!
好甜!
这边,萧运泽一出门就看到了一脸焦急的朱雀,“何事?”
朱雀整张脸都要皱在一起了,“爷!八百里加急快报!”
“北边攻过来了!咱们连失三座城池!”
一听这话,萧运泽好看的眉头也紧紧地蹙起。
长袖一甩,朝服也不换了,大步流星往外走,“走,进宫!”
身后,守在屋子门口的红豆望着萧运泽和朱雀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