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知道自己不是巴朗的对手,但她江湖经验丰富,鬼点子多。看到同伴遇险,她急中生智,撒出石灰粉来救场。虽然这招在江湖上有点不光彩,甚至可以说是卑鄙无耻,但此刻也只能这么做了。她一边撒着石灰粉,一边心里默念着:“对不住了,巴朗大哥,这也是迫不得已。”
巴朗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眼睛被石灰粉迷得睁不开,疼得他破口大骂:“卑鄙!无耻!你们这些贼人,竟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挥舞着双手,试图驱散眼前的雾气,但石灰粉却像附骨之蛆般难以摆脱。
小燕子可不管他骂不骂,又撒了一把石灰粉给冲过来的侍卫们,然后赶紧扶起三个同伴,他们的身体沉重如山,但她却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将他们一一扶起。在雾气的掩护下,四人趁乱逃之夭夭,如同四只灵活的狸猫,在夜色中迅速消失。
乾隆皇帝听说坤宁宫进了刺客,大惊失色,怒气冲冲地赶了过来。他身穿龙袍,头戴皇冠,威严无比,但此刻却难掩心中的焦急与担忧。看到皇后和永璂都安然无恙地坐在一旁,他才稍微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拍案而起,大声斥责侍卫们:“你们是怎么守的宫?居然让贼人惊扰了皇后!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们的脑袋就别想要了!”他的声音震耳欲聋,震得整个坤宁宫都仿佛在颤抖。
侍卫们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皇上息怒,奴才罪该万死!奴才们一定竭尽全力搜捕贼人,绝不让他们再有机会惊扰皇后和皇上。”他们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与惶恐。
皇后在一旁劝道:“皇上别生气了,这不怪侍卫们,是贼人太狡猾了。幸好巴朗得了小五的指点,武艺大进,才把贼人打退了。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她的话语温柔而坚定,仿佛一股暖流涌入乾隆的心田。
乾隆一听,高兴地对巴朗大加赞赏:“巴朗啊巴朗,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你这次表现得太出色了!朕要重重赏你!”说着,他挥手示意太监拿来赏赐,然后亲手将赏赐递给巴朗。巴朗接过赏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激动与自豪。
同时,乾隆又下令大内侍卫严加搜查整个皇宫,誓要抓住那些贼人。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一道不可违抗的旨意。侍卫们领命而去,迅速行动起来,将整个皇宫翻了个底朝天。
巴朗本想用水洗去眼睛里的石灰粉,但幸好太医及时赶到阻止了他:“巴朗大人啊,你这是生石灰啊!遇水会发热的,洗的话眼睛就废了!”巴朗一听吓得脸色都变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水壶。太医取来生菜籽油,用叶子蘸着油轻轻擦拭巴朗的眼睛。巴朗疼得龇牙咧嘴的,但心里却充满了感激与敬佩。他深知太医的医术高超,也知道自己这次能够保住眼睛全靠太医的及时救治。
对于小燕子使出的阴招,巴朗恨得牙痒痒的。他发誓一定要报仇雪恨,让那些贼人知道他的厉害。眼睛还没好利索呢,他就跑到乾隆面前禀报:“皇上啊皇上,虽然贼人逃跑了,但他们都被我的碎心掌打中了。这碎心掌厉害得很啊,能让人心碎而亡!我估摸着他们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只要我们加紧搜查,一定能找到他们的踪迹!”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定与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贼人落网的下场。
巴朗缓缓摇了摇头,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他认真地说道:“奴才我修炼时日尚浅,功力尚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因此还不能做到一击致命。不过,中了我这碎心掌的人,刚开始可能只会觉得有些胸闷,并无大碍,但一到夜深人静之时,掌力便会如潮水般汹涌而来,那痛苦,简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除非有同样修炼过内功的人出手相救,否则,不出十天半个月,他们的心脏便会因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而爆裂,血脉断绝,最终难逃一死。”
乾隆皇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兴奋的光芒,他身子前倾,似乎对巴朗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你的意思是说,这些贼人虽然暂时逃脱,但实际上已经身受重伤,要想活命,只能来找你或者巴图求救?”
巴朗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正是如此,奴才斗胆建议,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设下陷阱,诱使贼人现身。这样,不仅能将他们一网打尽,还能彰显皇上的威严与智慧。”
乾隆皇帝听后,大喜过望,拍案叫绝:“好主意,真是太好了!朕倒要看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撒野!”
于是,乾隆皇帝当即下令,让人四处传播这个消息,声称那些夜闯坤宁宫的贼人已经身受重伤,若不想死,就必须主动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再说小燕子用石灰粉救永琪、尔康和尔泰三人的事情。
当夜,小燕子带着三人匆匆逃回漱芳斋。一进门,她便看着他们三个狼狈不堪、灰头土脸的样子,得意洋洋地说道:“怎么样?我的本事,你们可是比不上的。要不是我出手相救,你们今晚可就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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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尔康和尔泰三人听了,虽然心中有些惭愧,但更多的是庆幸。他们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痕,又抬头看了看小燕子那张充满自信的脸庞,心中不禁暗自庆幸:幸好有小燕子在,不然我们真的就危险了。
尔康心有余悸地说道:“真没想到皇后身边竟然有这样的高手,我们三个联手都敌不过他的一击。看来,我们以后得更加小心才行。”
尔泰摸着胸口,龇牙咧嘴地说道:“不知道那个太监练的是什么掌法,竟然这么阴毒。挨了他一掌,我现在胸口还疼得厉害呢。”
永琪也附和道:“是啊,我的背也麻得不行,很不舒服。看来,我们得赶紧找些疗伤的药物来才行。”
小燕子笑了笑,安慰他们说:“没事的,去年我被皇阿玛责罚,挨了几十板子,疼得要命。后来皇阿玛赐了我紫金活血丹,那药效可好了。你们吃了这个,好好睡一觉,说不定就好了。”
说完,她便吩咐明月和彩霞去取药。不一会儿,两人便拿着一个小巧的瓷瓶走了过来。小燕子接过瓷瓶,倒出三粒紫金活血丹,分别递给永琪、尔康和尔泰。
三人各自服下了两粒紫金活血丹,然后便在小燕子的安排下各自去休息了。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紫金活血丹虽然是良药,但碎心掌的威力却不是普通药物所能化解的。
等到他们醒来后,发现身上的疼痛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加剧了。他们试图运功疗伤,却发现内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隔,根本无法顺畅地流转。
后来,他们听到消息说,那些夜闯坤宁宫的人中了碎心掌,乾隆皇帝已经下令让他们自首,否则必死无疑。三人吓得惊恐万分,不敢相信碎心掌的掌力竟然如此无解。
他们试了好几种疗伤的药物,但都没有效果,反而让疼痛更加剧烈。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们便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潜伏在体内的掌力在蠢蠢欲动,仿佛要将他们的身体撕裂一般。
福家的两兄弟,尔康和尔泰,从白天到黑夜都忍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他们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终于,他们的异常惊动了他们的双亲。
福伦怒气冲冲地走进房间,看着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的两个儿子,吼道:“你们两个孽障!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快给我说清楚!”
福伦夫人也心疼地呼喊着:“我的儿啊,快告诉额娘吧,不然额娘也帮不了你们了。”
尔康和尔泰哪里敢说出夜闯坤宁宫的事情,只能谎称皇后派人去害小燕子,他们是为了保护小燕子才遭到暗算的。然而,他们的谎言却漏洞百出,根本无法欺骗精明的福伦。
福伦消息灵通,早就知道了后宫昨晚发生的事情。他结合两个儿子的话,很快就猜到了他们昨晚的所作所为。他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他们,怒斥道:“你们这两个不孝子!竟然敢夜闯坤宁宫!你们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我们福家可就完了!”
说完,福伦一时气急攻心,竟然晕了过去。福家顿时乱成了一锅粥,福伦夫人和丫鬟们慌忙上前搀扶,呼唤着福伦的名字,整个府邸都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
在景阳宫的深邃殿堂之中,永琪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碎心掌的余劲在他体内肆虐,如同千万把锋利的刀刃,在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骼间游走,切割着他的意志与生命力。他躺在床上,身体因剧痛而不自觉地蜷缩,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突,仿佛要以此来抵抗那无形的摧残。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额前的发丝粘连在一起,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可怕,时而紧咬牙关,时而发出低沉的喘息,宛如一头被困在绝境中的野兽,无助而又绝望。
这碎心掌,本是江湖中失传已久的毒辣武功,其威力之强,远超慎刑司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酷刑。即便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在这掌力之下也难以支撑,更何况是永琪这样自幼生长在皇宫,习惯了锦衣玉食、从未经历过真正苦难的皇家子弟。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难以忍受的痛楚,永琪的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好几次,他都想要了结自己,以求解脱。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更不能让自己的脆弱被人发现,于是,他只能硬生生地忍着,将所有的苦楚都埋藏在心底,任由那痛苦将他一点点吞噬。
最终,当身体的极限被突破,永琪再也支撑不住,意识逐渐模糊,最终陷入了昏迷。侍奉在他身边的小顺子,目睹了这一切,吓得脸色苍白,几乎要哭出声来。他慌忙跑出寝殿,一路跌跌撞撞,先去太医院请太医,然后又飞奔着去向乾隆皇帝报告,心中充满了对五阿哥的担忧与恐惧。
……
乾隆皇帝在御书房内,正批阅着奏折,听闻小顺子的急报,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放下手中的朱笔,沉思片刻,随后秘密召见了巴朗。巴朗步入御书房,躬身行礼,神色恭敬。乾隆皇帝目光锐利,直视着巴朗,低声问道:“碎心掌,真的有解救的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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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朗低着头,声音沉稳地回答:“是的,皇上,有两种方法可以解救五阿哥。”乾隆皇帝一听,连忙追问详情,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巴朗便详细解释起来,他的声音虽低,却字字清晰:“第一种方法,是由奴才我或者巴图,运用深厚的内力,帮助五阿哥疏通经脉,让血液流通顺畅,从而化解掌力;第二种方法,则是在阳气最盛的正午时分,让五阿哥连续拍打桩木四个时辰,坚持七天不间断,借助阳气的力量,逐渐化解掌力。”
乾隆皇帝听了,不禁有些担忧,眉头紧蹙:“正午的太阳那么烈,要是用第二种方法,那得多痛苦啊?”巴朗却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更痛苦的是,在拍打桩木的时候,还要燃烧牛粪,让五阿哥持续吸入烟气,两种方法一起用,效果才最好。”乾隆皇帝听了,不禁有些惊讶,随即又笑着看了巴朗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那些潜入坤宁宫的贼人,死罪虽可赦免,但活罪难逃,受点苦也是应该的。如果皇后问起这件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回答吧?”巴朗一脸阴狠地回答:“奴才明白,定会守口如瓶,绝不让皇后娘娘知晓。”
……
另一边,景阳宫中,气氛紧张而凝重。乾隆皇帝听说永琪昏倒,心中虽有不满,但更多的是对儿子的疼爱。他匆匆赶到景阳宫,一进内室,就看到永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色红得像火一样,身上还冒着热汗,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炙烤着。乾隆皇帝的心猛地一紧,怒不可遏地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朕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太医们听到皇上的怒斥,都吓得不知所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乾隆皇帝见状更是大怒,声音如雷:“都是一群庸医!朕养你们何用?”过了一会儿,所有的太医都赶到了,他们一起为永琪诊断,忙碌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紧张。
胡太医作为太医院的首席,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小心翼翼地向乾隆皇帝奏报:“五阿哥这是被阴气侵入了体内,导致经脉闭塞、气血逆乱、心肺受损。如果不及时疏通的话,恐怕会有生命危险。”乾隆皇帝一听,大惊失色,连忙命令太医们全力救治,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胡太医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神色凝重地说:“如果是普通的阴气,微臣还能用阳药来疏通。但是这次侵入的阴气非常诡异,黏稠异常,它深深地盘踞在五阿哥的奇经八脉之中,仿佛与五阿哥的生命力紧密相连,想要剥离,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