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物好似都有惯性,楚天意的生意红火也似惯性推着一样,跨越1991年,在1992年元旦后,依然生机盎然。
繁荣的外表,让楚天意忘掉了很多不快,新年前的这批煤炭交付后,利润已经达到他明年春天算账脱钩的目标。
因此,他很重视这次业务,无论如何也要安全地送到港口。
最后一趟已近黄昏,楚天意看到将要出发的车队,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突然,有辆车停了下来,楚天意赶紧向前问明缘由。
司机说肚子疼,满脸是汗,看来病的不轻。
楚天意看到司机确实是病的厉害,就安排财务上何觉和奇奇送他去医院。
楚天意一时没找到人,就自己开上货车,追车队去了。
他感觉自己虽然说是c证,也开过几次大货,况且这儿离港口很近,又快天黑了,也没有查车的。
开着跑了一段路,已经看到车队,马上要追上了。
楚天意感觉很不错,打算过了春节把c证换成b证,以后开大货也方便。
黄昏人少,马上快追上车队了,速度也很快。
路过村庄的路口时,猛然,有个老人骑车快速拐到路上,楚天意根本来不及采取措施。瞬间,老人连人带自行车都被撞飞了。
楚天意本身也昏迷过去。
在医院醒来,经检查,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就被交警带走了。
被撞老人,现场很惨,永久地闭上了眼睛。
很快,楚天意被批捕,羁押在刑事拘留所。
楚天意的灵魂像被撞飞一样,这几天在拘留所一直昏昏沉沉的,就连第一天在拘留所挨打,都似乎浑然不觉。
看到他这样子,狱霸以为打坏了,也停了手,反而对他开导起来。
可是不管说什么,他无神的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对方,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不知什么时候,他嘴里开始不停地念叨着。
吵烦了狱霸,又一顿毒打,这次几乎打死了。
“哈哈哈,这小子活着那么痛苦,死了也算解脱!”
楚天意半夜醒来,终于感觉到钻心的疼痛,浑身难受,好似被打束了。
稍一用力,又昏迷过去。
第二天,有人喂了他点水和食物,真死了,他们也逃脱不了干系。
付奇奇知道后,从公司取出钱,准备上下打点,为楚天意开脱罪责时,镇政府迅速派人接管了公司,把财务室的三人全调走了,何觉安排到了镇司法所,曲高桂和奇奇被安排到镇财政所。又从别处抽调人管理公司财务。
镇长夫人严厉地给付奇奇谈话,告诫她不要问楚天意的事,不要拿公司一分钱。
又把付丽丽叫过去,谈了一通话,希望千万不要再和楚天意有任何牵扯。
“为什么?”丽丽问。
“因为楚天意的事不是交通肇事那么简单!听说至少判五年以上。”
丽丽听了,没再说什么,若有所思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