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生练武,我却证法天象地?
- 林一穿越到了一个诡异丛生,妖魔横行的乱世之中,甚至还成为了一名镖行杂役。虽然他根骨平平,但是林一发现自己竟然有名为【气血无逸】的神通,只要练武,自己的【气血值】就会不断增加。而身体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无论如何修炼却也无法到达极限。【残炉魔功】:以身为炉,以血为薪,练我身躯,证我武者之路。【易筋锻骨经】:崩气血万分,得先天之气,塑无上根骨,造无敌武躯。【改天换日山海无量诀】:以无量气血之海为引,
- 不吃希瓜
鱼念渊微笑:“你们该不会送个信都要十天半个月吧,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张时修回头看向陆压。
后者秒懂,垂目配合:“贫道会竭力赶回,通知祖师堂,第一时间带令回来,说不得到时候三位掌教师伯也会一齐赶来……”
雪中烛嗤笑一声,也不知道是笑什么,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张时修脸色不变,认真说道:
“况且有天师世系的贫道作为人质,大女君还是不信吗?”
鱼念渊沉吟,摇头:“什么人质,说的好像本宗强迫你们三清一样。”
见气氛稍微缓和一些,张时修抱拳:
“其实这次过来,帮长辈传话,是想恳求贵宗,不要伤到江州的浔阳王府,其它都好说。”
“你们三清这么看重那位浔阳王?”雪中烛微微歪头。
张时修叹息:“有些旧日交情,只要阁下答应此点,这次贵宗行动,三清绝不阻拦,这一点贫道可以保证,加上现在贫道留下,一定也会倾力配合贵宗。”
“你们就不怕得罪周廷和女帝?”
张时修垂目:“大女君不是说过,此乃大义也。”
鱼念渊浅笑:“那么帮助浔阳王府,就是尽忠是吧,这么看来,你们三清道士帮的并不是现在的大周朝廷,而是把宝押在了浔阳王身上,想要扶龙一把,得未来离乾皇室的一袭新赐紫袍。张时修张道友,你们三清道士好一个忠义两全。”
张时修不禁多看了眼这位云梦二女君,与此女一双明眸对视,他隐隐有一种心思被洞破的局促感。
“二女君说笑了。”掩下忌惮之色,他目不斜视的摇头。
雪中烛站起身,大袖一甩,亭外山风,亭中剑气,一齐消失无踪,天地之间,恍若只剩她那一道雅言生疏的冰嗓:
“本宗与浔阳王府无仇,只要他们的人不挡在东林大佛前面,自然不会刻意伤他们,这是底线,你可以去递话。另外,本座只是保证越女不会伤害王府,但要是别人动手,真出了事,可别泼本座脏水。”
张时修犹豫了下,暂时想不出漏洞,点头:“成交。”
“二师妹,招待客人。”
雪中烛丢下一言,下山。
张时修突然喊道:“大女君,有时候天下大势,是很难逆转的,我辈练气士,不可硬碰。”
雪中烛脚步未停,头也不回,可断金石的铿锵嗓音传来:
“天下大势不可违逆,与软弱无能跪地投降,两者还是要分清楚的,你们三清好自为之。”
张时修、陆压侧目。
众人散去。
下山路上,张时修不动声色的把陆压拉到无人处。
“元修子师兄,贫道现在回山门复命?”
“回什么门。”张时修摇头:“去信一封,告知现况即可,你另有重任,立马赶去浔阳王府。”
陆压板脸:“要不要喊师伯师叔过去,一起看护王府?”
张时修当即摇头:
“不行,若让云梦剑泽和天南江湖的人,看见我派师长出现在浔阳王府,甚至只是出现在浔阳城内,都会有染上资敌嫌疑,你说到那时,若是大女君邀请,掌教师伯们是帮还是不帮她毁佛?
“此举害到贫道倒是小事,却会让局势更加复杂,非到万不得已,咱们三清真正的牌面,不能直接下场站队,这一点掌教他们知晓,会有分寸……”
陆压缓缓颔首。
张时修一脸严肃道:
“但陆师弟你可以去,你不一样,你我都是小辈,你借口逗留。就像贫道接了云梦令,不代表三清接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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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立即前去浔阳王府,将消息告知,首先让他们不要插手东林大佛的事情,云梦剑泽这一次出手,洛阳朝廷鞭长莫及,江州形势不容乐观,王府努力躲避,别螳臂当车。”
“好。”陆压犹豫道:“张师兄你真要留下帮忙?”
张时修沉吟:
“那位二女君肯定信不过贫道,不会让贫道处于重要位置,留下来,一方面能表明态度,稳住她们,免得落下三清背弃天南江湖大义的口实;
“另一方面,万一他们不利于王府,贫道还能阻止一二,拖延时间……加上师弟你守在王府,咱们一内一外。”
“好主意。”
陆压又迟疑:“可咱们这算不算是擅自做主,万一祖师堂那边……”
“计划赶不上变化,越是这种风暴前夕,瞬息万变的时刻,越是应该当机立断!”
张时修眼神坚毅:“这次贫道做主,你记得把消息传回祖师堂,相信那边会理解咱们的。”
“善。”陆压凝眉思索了片刻,多看了眼张时修:“张师兄行事确实果决,与浔阳王府那个外号檀郎的家伙有些相像……难怪会被天师府派下山。”
“檀郎?”张时修好奇,轻轻摇头,突然喊住陆压:
“对了,我天师府那两枚蜕凡金丹,你交到小公主殿下手上没?”
“嗯。”
“这枚雷符拿去,再送殿下,以防万一。”
“好。”
“听说你师尊那枚遗符,已被世子殿下服下?”
“是。”
张时修掐指,垂目点头:“应该够了……”
陆压接过一枚紫色符纸,收入袖中,准备走人。
“等等。”
张时修从袖中取出一柄青铜短剑,低头打量。
陆压的目光也落在剑上。
张时修闭目,手背隐隐浮现朱红光晕,朱红光晕水般流淌,缓缓注入掌心处的青铜短剑内。
云梦令古井无波,没有反应。
片刻后,张时修忽然睁眼:
“此物不简单,要小心,可能涉及祖师堂记载的一座传说大阵。”
陆压闻言,重重点头。
二人对视,脸色皆是肃然……
陆压走后,张时修整顿道袍,跟随一位越女前往安顿之处。
下山前,他回头望了一眼山顶盘旋飞翔的一粒黑影。
都说一个合格的势力,应该有面子和里子,云梦剑泽本来也有面子和里子的,而且是很强的里子,曾让天下江湖闻风丧胆……例如曾经诞生过的一位女子隐君,有数位女君级越女担任护剑人,几乎无可匹敌。
可是自从上一代女君殿出变故,现在东林大佛触逆鳞,竟然是云梦大女君、二女君亲自下场,说不得那位尊贵的越处子也要上。
和他们三清道派这一次面子、里子一起被迫下场,没什么区别,甚至更为不妥。
都很不好看,很不体面,因为没有回旋余地了。
但是事态发展到现在,东林大佛也是卫氏女帝的面子了,各方必须寸步不让,无可奈何。
天边有雷云密布,张时修眺望,呢喃自语:
“除非再出现一位那般程度的隐君,摧枯拉朽拿下全场,否则就算赢了,摧毁大佛,但这种险胜,云梦剑泽的面子真能守得住吗,不还是沾了污点……洛阳那位女帝岂会低头,双方继续层层加码斗下去,说不得会拖累整座天南江湖……”
出身龙虎山天师府的黄紫道士眼底隐隐忧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