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已有定论,可她没敢过多询问,生怕询问之下又出现新的怀疑...生怕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
那种打击,她一次也不想尝试。
黑衣女子平复一番心境,不禁看向李蚺厉色说道:“他还活着!不是什么鬼将!”。
“是是是...他还活着,还活着...”
生怕鸢罗再受到刺激,李蚺顺从的连连点头。
但一想到不能狠狠敲上一笔,又愤愤不平得嘀咕出声:“鬼将是他自己取的名字,与蛇爷何干,跟蛇爷较什么劲?”
他的话,毫不意外又引来了鸢罗仇视的目光。
李蚺这次没再让着她,瞪着眼不满询问:“看什么看?故事还听不听了?不听的话赶紧走人!”
鸢罗红着眼跟李蚺对视,不足两个呼吸就败下阵来。
抿抿嘴唇,点了点头:“你说。”
“嘿嘿,这才...对嘛!”
李蚺随口夸上一句,继续道:“话说有一天啊,蛇妖,呃...也就是本王!”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膛,背着双手扬起了下巴,微眯着双眼遥望天际,似陷入了回忆当中。
“有一天啊,本王在修炼之时突然顿悟,一时兴起便魂魄出窍,前往太虚宫游玩了一趟......”
“你是不知道,天虚宫内设有天、地、雷、火、云,五种大阵,逼得本王不得不大展神通......”
“......”
只听一个开头,柳青依翻着白眼,拉着偷听的老黄牛跟小乌龟直接离开。
鸢罗冷着一张脸,表情变得生无可恋,看向柳青依离去的背影流露出一丝羡慕。
可李蚺所讲的故事中有关于鬼将的消息,鸢罗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下去,而且还听得极为认真。
看鸢罗如此捧场,李蚺更来劲了,捋着没有胡须的下巴,说的是口沫横飞。
好在他的故事并不乏味,绘声绘色的讲述引人入胜。
只是讲述的时间...未免久了一些。
李蚺从大早上,一口气讲到了大傍晚,可他的故事才讲述了三分之一,直到现在,才讲到跟鬼将相遇的那片山谷。
更可气的是,马上要谈及鬼将时,他突然止住了讲述,揉着肚子话锋一转说道:“好渴啊!”
鸢罗那个气啊!眼神都恨不得刀了他。
好在李蚺没有耽搁多少时间,喝过水之后就说起了鬼将的遭遇。
“鸢罗前辈,鬼将的修为如何晚辈不知道,但他的魂魄却是十分弱小!整日被鬼王呼来喝去不说,就连其它魂魄也整日欺负他,唉...你是没见到鬼将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模样,可怜!当真是可怜!”
说着又用大拇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子。
“前辈,您别看晚辈修为平平,但魂魄极其强大,晚辈看不惯鬼将被整日欺凌,于是便一枪挑了鬼王,又将那些凶煞恶魂生吞活咽,并相助鬼将坐上了鬼王的位置!”
“自那之后,鬼将再也不曾受到欺凌,也对晚辈敞开了心扉,我二人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兄弟。”
“也是从那时得知,鬼将大哥被囚困的地方极为特殊,外界仅仅过去三百年,他却已经被困了万年有余,在这漫长岁月里,他早已忘了原本名讳,所以便自称为鬼将...”
在李蚺的讲述中,鸢罗呼吸变得沉重少许,胸口起伏不定,一双眼睛慢慢冷了下来。
李蚺讲述不停:“至于后来的事情,想必前辈也猜到了,鬼将大哥让我带回了前辈的金身法相,并让晚辈给前辈带来一句话。”
鸢罗闻声询问:“什么话?”
李蚺眼中迸发出了不平怒意:“鬼将大哥说,他是遭人算计,才在那方天地被困了万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