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这也是‘仁’的。樊迟问仁,子曰:‘爱人。’孟子说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他这样反而可以由己身福泽一家,进而延伸到整个朝廷,以至于天下。但这终究是拴在一根线上。”
【所以.这种时候,也得换你去问问他吧。】
“我去问他还有多久归天是吧.”
【就常人来说这个确实不太礼貌。但是作为天下的元枢,他的健康直接关系到整个人类社会的秩序是否能够正常运行。我觉得非常有必要问清楚。这不只是为了你,也不只是为了他,甚至都不用管天下人的事。因为这直接关系到他老朱家的安危。所以,你确实有必要去好好问清楚。顺便,还有伱自己的事。】
“我自己的事,也能搭着问?”
【当然。和他老朱家相关的事,都可以问问吧。如果那艘军舰那下面真的是由由某种‘癫龙’来运行,你自己得有个预期才行。】
“嗯”商洛点了点头,“今天之后,就去吧。明天是工作日,比赛完的第一天。我早晨就去。”
“来了。”次日晨,朱先烯等在了玉熙宫的门口。
“诶?怎么不先进去?”
“皇祖说,让我等你。他说你有话要问,让我陪着你进去问。所以你打算问什么的?”
“癫龙。”
“哦你终于发现了。”
“这个,之前没什么人提?”
“我们都不想提,知道就行。因为这是无妄、无量、无明的阶数。应对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们忘掉。不过既然到了这个份上,你问的话,皇祖一定会回答你的。走吧,先进去。”
掏出钥匙,朱先烯开了门。
门里的一切还是和之前一样,一年四季都是一样清冷。清冷的感觉没有因为外界的气温下降而显得好受些,似乎这里一直就这么冷。走到正对大门的天地洪炉之前,才有温暖传递过来。
【来了。】
“嗯,我来了。”
【你本不该来。时辰未到,你还可以再磨练磨练。】
“可我毕竟,已经是来了。”
【.】洪钟般的声音沉默了一阵。
【你有问题,朕知晓了。但朕也有问题要问你。】
“那就请问吧。”
【你和慧明使谈到‘锚点’,认为朕的‘锚点’是不言自明的。诚然,那边是你旁边的这位嗣皇帝。但慧明使,终究不知道‘亲人’这个词的含义。朕想请你七步之内作成一首诗,就以‘亲人’为题。】
“啊这.”
【作得出来,便是作得出来的。作不出来,那便是作不出来。听着像是打哑谜,但应该能猜到是什么意思。】
商洛当然能猜到。这又不是曹丕曹植的场合,这老头儿只是喜欢玩个梗而已,但他的话是真的。虽然就算做不出来,他也会给一个回答,但那可能不是商洛想要的——因为商洛想要的问题,本就没有标准答案。
如果想要真正问到他想要知道的。那么.他也得回答这老头儿想要知道的答案。
“喂你可想清楚啊。”朱先烯提醒道,“要不你先站着不动?等你想好了再动?”
“我已经想好了。”商洛抬头。
【那就,请作诗吧。题目是,亲人。】
商洛踱了一步,开始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