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儿子带到豫章,为了给他看病方便,我得去涅阳把张机给抓起来,也带到豫章去。”
黄忠一听急了起来:“张神医在涅阳声名极好,抓他不妥吧?”
周泰笑了起来:“黄三,公子跟你开玩笑的,不是抓,是请。”周泰也熟悉刘敬的脾气,偶尔说些开玩笑的话。
黄忠才恍然大悟,心里有一丝感激:“公子……”
“我不可认识那张机,黄三,你前面带路。还有,这边的事情办完了,周四,你嘱咐船上的人,把船行驶到淯水靠近涅阳的位置。”
涅阳与宛城紧挨着,在沘水和淯水之间。刘敬让人把船划过淯水,自然是为了回去的时候方便。
三人买了辆马车,从陆路去涅阳。一天之后,三人就到了涅阳。一路上,刘敬一直在祈祷,张机一定要在家。神医都是喜欢云游四海的,一游就游几年才回一次家,碰上了就是缘分。
黄忠熟路,带着刘敬和周泰来到了张机的家里。
“张神医在家吗?”黄忠叫了好几声。
里屋一个年纪四十旬的人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黄忠,随口便说:“原来是黄将军,令郎现今如何了?病好些了吗?”看来此人便是张机,且还记得黄忠。
“神医,叙儿用了你的药,身体好多了,虽是不能习武,继承我的衣钵,但仍能做个正常人,我亦满足,多谢神医妙手回春。”黄忠向张机行了个跪礼。
张机扶起黄忠,又看到旁边的刘敬和周泰,便问:“这两位是?”
“这是我家公子刘恭,仰慕神医的大名,特来拜访,当初我儿病重之时,便是得公子推荐,我才来找神医。”黄忠也是惊讶刘敬居然不认识张机。
“另外这位是周四,是公子的护卫。这次公子前来,找神医有要事相商。”
“要事?”张机看了一眼黄忠,他还记得黄忠在刘表手下为将,莫非这刘恭是刘表的儿子?
“神医好!”刘敬施了个礼,接着说:“多谢神医为汉升之子治病!”
“不必客气,此乃份内之事,只是不知道公子找我何事?”
“神医一身医术,出神入化,可有传人?”
“暂时没有,我忙于着书,实在是没空教授弟子,莫非公子要拜我为师?”
“哈哈哈哈,非也,在下对医术一窍不通,又愚钝得很,若是为神医之徒,神医多半会气死。”
“那公子是想举荐他人?”
刘敬又摇摇头:“前几日,在下偶遇一百姓生病,想为其找个医者,然遍寻几十里,竟没能找到。在下深感,天下百姓,常有病而无所医之事,实是让人痛心。”
张机也是深有体会:“公子所言极是,然医者仁心,且要有资质,才能学医,传我衣钵,这徒弟可不好找。”
“神医说得对,在下冥思苦想,后来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张神医行医多年,亦知天下之病,有疑难杂症,亦有一些平常之病,能治疑难杂症的医者,便是名医,就如张神医你。一些平常之病,或许无须神医,普通医者,便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