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完全不理他,继续我行我素。其他人看到了,也指指点点起来。
黄祖有点拉不下脸:“祢正平,此乃宴席之上,不可行为不端!”
原来此人竟是三国第一喷子祢衡,刘敬这好奇心起来了。
哪知,祢衡站了起来,对着黄祖:“黄祖,你个死老头子!”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似乎空气都凝结住了。被祢衡当众这么一骂,黄祖的脸一阵红一阵青,怒火蹭蹭往上窜:“祢衡,你敢藐视于我?来人,将祢衡拉出来,斩首!”
此时,祢衡并不畏惧,嘴里仍是骂骂咧咧的。几个士兵进来了,拉着祢衡往外拖。
黄射连忙起身:“父亲,祢先生乃大才之人,不可杀呀!”
“哼!他目中无人,屡次对我无礼,我岂能容忍?射儿,此事你不用管。”
祢衡被拉到外面,他骂人的声音仍断断续续传了进来。
“父亲,今日你在此设宴,本是喜事,若杀人见血,恐怕不吉呀!不如这事就算了,如何?”
黄祖一想,儿子这话有理,这新宅是享受用的,见血就不好了。他点了点头:“好!先把他绑在一边,明日再杀!”
“诸位,我等继续,可别辜负这一番良辰,来,饮酒!”
黄祖带了个头,众人又高高兴兴地喝酒吃肉,祢衡之事,早就被抛到脑后了。
宴席结束,天微暗,刘敬向黄祖告辞,准备回自己的宅子。黄射连忙起身相送。
“黄兄,我宅子就在几百步远,又不远,我自己回去就是了。”
“没关系,天有点暗了,路不好走,我还是送刘太守回去。”刘敬今日也没喝多少酒,却拗不过黄射,只好让他相送。
结果都快回到自己的宅子了,黄射却仍不愿意走。刘敬明白了过来,黄射有事情找他。
“黄兄,你若是有事,直说无妨!”
“还是瞒不过刘太守,确实有一事相求!”
“那就说吧!”
黄射行了个礼:“还请太守救一救祢正平?”
“什么?救要被你父亲杀的那个人?”
“正是,祢正平乃有才之人,只是脾气怪异,有些恃才傲物,他当众辱骂父亲,父亲已起杀心。他在江夏人缘不好,无人替他求情,我今日勉强劝住父亲,但明日父亲仍会杀他,我想,唯有太守向父亲为他求情,父亲才肯饶其一命!”
“可是,此事我恐怕不便出面吧?一则我与这个祢衡素不相识,二则他得罪你父,我出面求情,岂不亦得罪你父?三则,此乃你江夏内部事宜,我不过一外人,恐怕不好插手!”
“这……我亦知如此,只是我已无其他办法,只能求助太守了。”黄射向刘敬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