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银的继母脸色非常难看,但是在这个大姑姐面前她一个屁都不敢放。
只是用力地抓着手里的帕子。
青银的父亲叹息一声对主簿夫人说:“姐,青银也是我的女儿,我难道还会亏待了她不成。”
主簿夫人冷冷一笑说道:‘所谓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别废话,我就问你拿不拿出来?’
青银的父亲只好点了点头。
主簿夫人把前弟媳的嫁妆单子递给了青银,让她亲自去核对。
不核对不要紧,一核对就少了很多东西。
等她拿着嫁妆单子回来时,眼睛通红,满脸怒气。
主簿夫人一看就知道肯定除了问题,也不问她,直接拿过了嫁妆单子去了库房。
青银的母亲同主簿夫人是旧相识,两家家境差不多,都是好人家的姑娘。
主簿夫人对着嫁妆单子查看了一遍,直接来到了青银的继母面前,把嫁妆单子甩到了她的脸上。
“天黑之前把那些东西补回去,如果补不回去,我就让你娘家的几个人都去大牢里蹲着。”
说完还看了自己弟弟一眼,带着青银回到了正厅等着。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那些东西补回去?”青银父亲感激催促委屈巴巴的小媳妇。
青银继母满脸的不高兴,但是还是去了存放自己嫁妆的库房里把那些东西弄了回去。
青银的继母是一个老秀才老来得女,对她也非常的疼爱,所以准备了不少嫁妆,只是她还没长大老父亲就去了。
她的嫁妆被几个嫂子搜刮去不少。
她不敢得罪嫂子,就打上了前面那位嫁妆的主意。
等她把那些东西都还回去之后,就来正厅见主簿夫人。
主簿夫人给青银递了一个眼色,让她自己去看看。
青银出去之后,主簿夫人冷冷地说:“这小门小户的人家就是不行,眼皮子太浅。”
青银继母脸涨得通红,眼角含泪看向青银父亲。
青银父亲把手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对主簿夫人说:“大姐这些年家里有些入不敷出,你也别太怪她,是弟弟我无能。”
他本以为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就可以了,谁能想到主簿夫人却冷哼一声。
说道:“可不就是你无能,让她打自己女儿嫁妆的主意,你女儿被耽误了这么多年,没见你补偿她一文钱,却……哼!”
室内一时安静,只剩下了青银继母的抽泣之声。
主簿夫人强压内心的愤怒,冷声警告道:“我不希望青银的婚事再出任何差池,如果我发现你们两个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青银父亲听到她的警告,心虚地低下了头。
主簿夫人眯着眯眼睛,一拍桌子问道:“说,是不是又去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
夫妻两个,均是浑身一颤,低着头不敢说话。
最后还是青银的父亲顶着姐姐的威压,把去叶家的事说了。
最后还解释道:“我没有明说,再……再说那丫头的眼神太过犀利,我没敢把话说出口。”
主簿夫人冷笑一声,“你们两个可真是长本事了,有媒人不用,自己亲自上门,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
“今天我警告你们两个,青银找的婆家,可不是普通人家,叶家的关系深着呢!她将来是叶家的长媳,如果你们再做出让她丢人的事,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没有告诉他们,关于叶子芬的事,她也是听主簿大人提了一嘴。
说是他们这个县令的升迁与那个小丫头脱不开关系。
听到弟弟对那丫头的评价,心想:‘看来是个有主意又厉害的姑娘,幸亏事伯娘家的小姑子,也不知道青银能不能应付得了。’
唉!谁养大的孩子谁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