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氏反问陆红果:“准备水往哪里放?”
只这一句问话,便让陆红果说不出话来。
陆子礼开口道:“子芬已经同县衙商量好了,要把县里的各大沟渠挖通,与运河连接,把运河中的水引到沟渠里面。”
“要是干旱,运河中的水不也干了吗?”陆白氏不解地问。
陆子礼解释道:“运河中的水连通了好几条大的河流。尤其是南方河流,水源充沛。如果南方放水过来,运河便不会干涸。”
陆白氏明白之后对陆红果说:“过后你和蒋二郎说说这种情况,让他家也准备一些粮食,尤其是你们新买的房子里面,一定也要储存一些。万一将来真的出现干旱情况,时间久了,他家没有粮食,估计就会打上咱家的主意,即便不是打咱家的主意,你俩的婚事估计也会一拖再拖。”
陆子礼开口提醒道:“这事只能隐晦地提起,不能放到明面上,万一出现恐慌就不好了。”
陆红果听说婚事会被拖,有些不高兴:“这还没出现干旱呢,你们就如此恐慌。还是那句话,就凭她测量影子的长度就能说你会出现干旱?你们也太瞧得起她了。”
“没人说一定会出现干旱,现在咱们只是做出现灾情之前的一些准备,我们做这些准备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希望一家人能够在灾年都活下来吗?”
陆白氏见陆红果还是这样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中十分生气。
陆子礼也有些头疼,只要其他人一提到有叶子芬,路红果的嫉妒心就会爆棚,根本没有一丝理智可言。有的时候甚至到达了不分是非好坏的程度。
陆子礼正想开导一下陆红果,不想让外面竟然传来一声碗筷落地的声音。
正在吃饭的陆子礼一惊,赶紧站起身来往外跑去,正好看到陆李氏一脸惊慌地往正屋跑去。
陆子礼心中暗道一声‘坏了’,也急急忙忙追着陆李氏跑进了正屋。
陆李氏一进正屋便哭喊着对陆大山说:“老头子不好了,子礼他们说接下来会出现旱灾!”
陆大山吃过饭后,正坐在炕上,两眼无神地望着黑漆漆的窗外。
突然听到陆李氏的惊呼,缓缓转过头来:“什么旱灾,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正在这时陆子礼已经赶到了屋里。
陆李氏赶紧抓着陆子礼的手问道:“是谁说的会有旱灾?去年咱们这不是挺风调雨顺的吗?怎么今年就会有旱灾了?”
陆子礼见陆李氏有些情绪激动,扶着她坐到了炕边上。
“没人说一定会出现旱灾,只是有人测量了月影的长度,判断今年可能会有干旱情况!”
陆子礼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陆李氏心中更加惶恐,抓着陆子礼的手。
不死心地问:“谁测得影子的长度?”
陆子礼有些心虚,不是他不想告诉在座的二位,只是他一提到子芬和大伯,二老的情绪就会十分激动。
只是他这样吞吞吐吐的表情,立即出卖了他,随后陆大山便问道:“是那个白眼狼测的吧!”
陆子礼没有说话,以沉默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