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她确实也不想为一个死去的人守寡,她还那么年轻,不想被活活地欺负死,在这个家里她吃了太多苦了,她不想再认命,所以她自己偷偷地跑了。
因为她知道自己这个大伯即使再混蛋,也不会看着他家的独苗饿死。
果然,她的孩子被他大伯慢慢地养着,她从张家里时不时地拿一些东西过来救济他,这孩子也长大了。
不过由于还是半路跑的,那老男人以为没有过继这个过程也没什么,谁能想到此时眼前的小妇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哪怕他自己是一个经常犯浑的人,也被这没良心话给气到了。
张高义却能理解那妇人,本身这个说公公不是公公的人,对她就如此打压,若是去了那边住,说不定会有更加悲惨的生活。
妇人觉得她能拿捏住自己的男人,又为何给自己找罪呢?更何况她亲婆婆也说了,他们二房也有自己的田地。
等这老男人死后,他那些田地还是要归他们,现在应该是老男人来求着他们夫妇两个给他养老送终才对。
可她似乎忘记了,若是这老男人一气之下把那些田地全部卖了,只手里抓着钱未来日子也应该不会特别难过。
只是这时候的男人大多有守着祖产过日子的习惯。
老男人气地粗喘气,厉眼看向旁边坐着什么话都不敢说的男人。
冷冷地问:“你也这样想?”
男人先是浑身一抖,随后还是低着头不说话,可是又有些内疚,抬起头想说什么。
那妇人立即抓上他的胳膊。
随后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
老男人用手指着这么没点骨气的男人,恨不得立即把他打死。
老男人左看右看都没有顺手的东西,最后站了起来,一气之下把桌子给掀了。
那妇人眼睛睁大,赶紧抱着孩子,拉着男人站起来往后退。
很害怕被砸到了。
一阵‘乒乒乓乓’之后,传来孩子的嚎啕大哭。
估计声音太大,把孩子吓哭了。
那妇人对着老男人无感,却十分心疼自己的孩子,赶紧抱着孩子往屋里走去。
走进屋的时候还满脸气愤。
而那年轻男子始终站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仿佛自己是一个身外之人。
似乎也没有听到自己孩子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