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里胡哨的神经病……洛白夜脑子里浮现出小丑的模样,不得不承认这个比喻还挺贴切。
[曲归:要不要打赌?]
洛白夜脊背靠在墙壁上,浓稠的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很快,那玩意儿从后面缠上了洛白夜的腰腹,这勉强算是一个拥抱的姿势。
可能看出了不太像,触手微微蠕动,包裹住了洛白夜整个脊背,把他和坚硬的墙壁隔绝开来。
他像是被困在蛛网中心的蝴蝶,但他非但没有挣扎,甚至还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回消息。
[洛白夜:赌什么?]
[曲归:赌一顿饭怎么样?我如果先通关,你请我,反之我请你,吃什么,去哪里由胜者指定。]
洛白夜还以为他要趁机提要求说收回之前中二的“命都给你”言论,没想到只是一顿饭。
答不答应好像都无所谓,但曲归算是他处于考察期的未来队友,洛白夜还是答应了这个看起来有点幼稚的赌约。
看曲归这么志在必得,看起来已经找到了什么关键的线索。
洛白夜收起手机,唯一的光源熄灭,这间没有窗户的房间彻底陷入了黑暗。
借着这黑暗,好像干点什么都不会被发现。
周围切切察察的声音响了起来,伴随着细微的脚步声,好像有人在走动和低声交谈,而这里除了洛白夜,只有那些木偶。
一根触手慢悠悠缠上了洛白夜的脚踝,另一根则贴上了他的侧脸,微凉的触感让视觉被剥夺的人异常敏感,洛白夜轻轻抖了一下。
他感觉侧脸的触手往前蹭了蹭,然后擦过了他的唇角。
洛白夜偏了偏头,压低声音说:“……我不和触手接吻。”
虽然他的声音很低,但似乎打破了房间中诡异的平衡。
那些原本隐隐约约的交谈声突然停了下来,像是他们都在侧耳倾听,试图找到混进来的那个不速之客。
那根原本停在洛白夜侧脸的触手又缠了过来,它像是一只手,直接捂住了洛白夜的嘴,从源头上杜绝了他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其他原本松松圈住他的触手也在瞬间缠紧,固定住他的手脚,有一根钻入了他的衣服里面,最终停在了他的小腹处。
洛白夜的身体一瞬间就绷紧了。
触手是司暝,但好像和本人又有很大的差别,比如,处理事情更加简单粗暴。
他感觉那根触手好像在他小腹处缓慢写字。
如果不是手脚都被缠紧,嘴巴也被堵住,洛白夜这时候肯定不会管什么规则不规则的,他死之前肯定要把司暝的这玩意儿给剁了。
但此时,他只能竭力平稳呼吸,去感受触手在写什么东西。
好在也没太过分,触手只写了一个字,而后连带着缠绕洛白夜的那些触手在下一秒就松开了他。
触手写的是:听。
听?听木偶说话?
第一天晚上,他出于谨慎肯定不会去刻意听木偶在说些什么。
不过现在……他好像被偷偷透题了。
洛白夜被松开后谨慎的没发出一点声音,过了不知道多久,周围的声音这才又响了起来。
他聚精会神的去听,视觉被剥夺的情况下,听觉被极大的提高,他还真勉强听出了木偶到底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