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石看到下来的美艳女人,转身回了屋。
他来到二楼,让手下开了房间的门。
在房间搞破坏,企图砸开窗户的向阳,听到门开的声音,迅速回头。
向阳扔下金属摆件,跑过去讲:“罗先生,你知道你不是坏人,你放我走好不好?我不能离开扶南,更不想窝囊的活着!”
不想窝囊的活着?
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不是在窝囊中艰难的生存?
罗石看鲜活又热烈的向阳,把纸袋扔桌上。“这是少爷给你的。”
少爷,那个比她还小的女孩?
向阳看罗石,又看那个纸袋,疑惑的打开它。
罗石在她拆袋子的时候讲:“这是五万美金。离开扶南后,你可以去任何一座城市,开启新的生活。”
向阳闻言,立即把袋子扔给他。“我不要,我不走!”
对她斩钉截铁的话。
罗石弯腰,捡起她摔地上的袋子。“向阳,我不是好人,少爷也不经常乐于助人。”他说着,把钱递给她。“毫无能力的逞能,是无知,不是英勇。”
是无知,不是英勇。
是啊。
她连这小小的别墅都逃不出去,怎么能对付得了若大的马氏?
向阳对视罗石许久,最后垂下肩膀,接过钱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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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晚回到住处的时候,战承锋已经回来了。
他穿着睡衣,独自坐在客厅,不知是在专程等她,还是在想事情。
客厅只开了一盏台灯,在昏暗的灯线下,使本就冷僻沉默的人,衬得愈加深邃神秘。
寂静得像是与黑夜融为一体,却又莫名的叫人不可忽视。
就连莫晚看到他,也无法装做平常。
不是有事吗?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莫晚进去大厅,没有开大灯,也没有出声。
两人对望了会。
战承锋问房中的女孩。“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
说她今晚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吗?
她倒是想好了借口。
但——
少爷是不需要向谁解释的。
她想去哪就去哪,没必要向他这个保镖汇报。
战承锋看态度平和又倨傲的女孩。“少爷,说谎就算了,现在是连你自己答应过的事,也要反悔吗?”
说慌?
答应过的事?
莫晚瞬间想起自己在学校被叫家长的事。
她为了不让战承锋把事情告诉钟伯,答应跟他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变成枪手的事。
莫晚脑子迅速转过来,反应却不疾不徐。
她去餐桌倒了杯水,喝了半杯,才回到大厅,拉椅子坐在战承锋对面。
每一步,从动作到眼神,都是从容镇定的,没有半分慌乱。
强大的内核与气场,丝毫不输战承锋,甚至还将这次谈话的主动权拉到她这边。
莫晚瞧着战承锋,反问式的讲:“战少校,你被人追杀过吗?”
战承锋看了她半会,还是回答:“不陌生。”
“人在陷入绝境时,总能爆发出未知的潜能。”
“肾上腺素能让你跑得更快,能让你死的更舒服,但不能让你百步穿杨。”
“你们教过的,不止一次。”
“你一次也未完成训练。”
“以前完成不了,不代表以后也完成不了。”
“你努力学习两个月,也只勉强考上大学。”
莫晚每句话都是感性的,她企图解释自己是如何在逆境中,靠着以前他们教的知识,成为一个优秀的枪手。
战承锋的回答都是理性的,最后甚至用事实告诉她,人不可能一蹴而就。
是有天才在短暂的努力后,取得不错的成绩。
但要想取得惊人的成就,还需要更专业更系统的训练。
战承锋有些失望。“你到现在都还不愿意说实话吗?”
莫晚扬眉。“实话说出来,你也未必会信。”
“是真是假,我自有判断。”
“最后那枪,是我运气好。”
确实是运气好。
莫晚就是干这行的,要不会玩枪就太说不过去了。
既然要玩,那就要玩好。
做为从底爬上来的军火商,她不仅对商品了如指掌,还都会使用它们,甚至必要时还能在客户面前秀下枪法,装把大的。
所以她极少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开枪,毕竟她有顶级的保镖团队,不用真让自己去拼命。
莫晚跟菲尔德提出蒙眼比拼,只有一半的把握。
她是想,在那种情况下,自己只要时间快过菲尔德就赢了,至于打不打得中那不重要。
因此,没把握能打中的莫晚,决定拼一把。
她没有保守的射击面积大的身体,而是选择对方的脑袋。
结局很显然,她那天的远气超好。
战承锋沉默半会问:“为什么不跟郑教官解释?”
莫晚反问他。“为什么要解释?”
她说完,轻嘲的讲:“战少校,在战场上,不要轻易让敌人看到你的底牌。”
学校不是战场,但有菲尔德和马格那些自以高贵的当地人。
如果不能一次震住他们,她就会一直处在不断的麻烦中。
所以她为什么要说,那天她是意外爆了菲尔德的头,实际她枪法没那么神吗?
战承锋看说得平静淡然的女孩,坐了会,起身开了灯。
客厅大灯一下亮起,让已经适应昏暗的眼睛,感到些微不适。
不过好在这个问题总算是过去了。
莫晚暗松口气。
战承锋转身看她。“现在来说说,你今晚去哪了吧。”
莫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