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弄明白,他们这么想找到少爷的目的是什么。
这两件事,一个关乎着他们对女孩的保护是否继续,一个关乎着女孩未来要遇到的危险等级,它们都至关重要。
可再重要,如果女孩死了,这一切都没意义了。
而长官做为这次行动的主负责人,需要为这件事负全责。
肖遥看脸色凝沉的长官,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
长官从把她从芝加哥的轮船上救回来,就一直依照老板的指示,亲力亲为的照顾她。
从新的身份到住处,再到送她进军校。
可以说,他们从没见长官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
她要现在挂了,真不知道他该有多难过。
肖遥想到这,再次看了下时间,手术室的门就开了。
只出来个身上沾着许多血迹的护士。
肖遥迅速上前问:“里面的人什么情况?!”
年轻的小护士根本没看他们,边往外张望边讲:“伤员大出血,血库的O型血用完了,我们正在等分院的血源。”
肖遥一听就着急了。“我打过电话提前报备的,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小护士自己也着急。“这里的O型血库存本来就少,仅剩的毫升全给她用完了!”
护士说完,对问话的男人讲:“你能去楼下看看吗?如果五分钟内不能及时输上血,手术很可能失败!”
毫升,这是把她身体的血换了三遍吗?
肖遥听到小护士的话,不再废话,抡起腿往外跑。
战承锋则直接进去手术室。
小护士惊得大叫,追在后面让他快出去。
战承锋对急得满头大汗的护士讲:“我是O型血,抽我的。”
刚准备叫麻子出来叉人的护士听到这话,上下打量高挑强壮的男人,紧皱的眉头一松,脸露喜色。
小护士二话不说,拉着他往其它房间走。“你先去消毒。”
她把男人推给另个护士,进去手术室,对主刀医生讲:“祝医生,我找到供体——不是,我找到血源了!”
祝恒书没回应,直到完成手上的最后一个动作,才对助手讲:“擦汗。”
等助手给他擦完汗。
祝恒书转头看进来的男人,没有丝毫意外的,让一助安排输血工作,便继续手术。
-
莫晚的整个手术,长达四个多小时。
当手术室的门再次开启,等在外面的人纷纷起身,一个个都紧张的望着出来的医生。
祝恒书走在最前面,他看了眼围着的人,没有说明伤员情况,直接让助手把人送去病房。
在护士要把人推走时。
一个男人过来讲:“送她去608房间。”
608是超级VIP室,一般情况下它都是闲置的。
祝恒书转头,看头上身上都包着纱布的年轻人,想他是什么身份。
马崇英对护士讲:“我已经跟你们院长打好招呼了。”
小护士戴菲瞧气度不凡,说得肯定的青年,在祝医生的同意下,就招呼同事把伤员推去608。
肖遥见莫晚被推走,看了眼从手术室里出来的长官,以及似带着敌意的马崇英,直接跟床走了。
战承锋对马崇英讲:“感谢马公子的关照,房费我会照付的。”
原来是大老板的儿子。
祝恒书确认青年的身分,没管他们间的关系,对战承锋讲:“病人只要渡过今晚就没生命危险了。赶紧去办理住院吧。”
“生命危险?”
角落里,一个妇人紧张害怕的问:“祝医生,她、她怎么了?”
是张玉梅。
她怎么会在这里?
战承锋看到失魂落魄的张玉梅,眉头微皱。
祝恒书看到她,脸色倒缓和了几分。“梅姨,你怎么在这?”
张玉梅有些颤抖的递上保温箱,强忍着伤心讲:“我刚好、刚好要过来开会……”
原来这些血袋是给晚晚用的。
现她那么严重,是不是就因为她送的不够及时啊?
刚刚堵车时,她要坚持跑过来就好了。
祝恒书接过保温箱,扶着她边走边讲:“梅姨,手术很顺利,您不用太担心。”
张玉梅哽咽的点头,问他手术的注意事项。
等他们走远。
战承锋看挡在面前的马崇英。
马崇英伤得也不轻,但跟莫晚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
两人对峙了片刻。
马崇英率先问:“你是谁?”
你是谁。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带着满满的戒备和敌意。
马崇英之前在学校见过他,晚晚说他不重要。
他当时是记住他的,但也只以为她是认识晚晚,或是认识她爸爸的人。
现在看来,这人没那么简单。
而从厂房里他们两人的态度来看,他也并不是女友口中不重要的人。
战承锋瞧着马崇英会儿,反问他:“你是在问,我为什么出现那里,救了你和她。还是在问,我是她的谁?”
心平气话的话,无不透露着运筹帷幄的从容。
无轮是从身高还是气势,马崇英都要略输他一筹的。
更重要的是,这种被救者的情况,更让他处于下风。
马崇英唯一能胜过他的,那便是年轻。
可单这一点,几乎就能盖过所有不足。
马崇英被他问的顿了片刻,就如实的讲:“你刚说的两个问题,我都想知道。”
年青热血的青年,没什么不敢做的。
就算他是她爸,他今天也得把这个问题弄明白。
战承锋对不冒进,还算沉得住气的马崇英讲:“马公子,我没有解答的义务。你要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她吧。”
要不是碍于他的身份太特殊,自己不好动他,早把他一并抓起来审问了。
战承锋不想跟他多谈,说完直接上楼了。
马崇英追上去讲:“我承认你救了我们,但晚晚是我的,你不能带走她。”
战承锋面无表情道:“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事。”
“我知道你们都在找她,但她真的是无辜的!”马崇英着急的讲:“红门的事都是她爸所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战承锋闻言停下来,看紧张担忧的马崇英。“你知道她是莫爷的孩子?”
马崇英见他这么问,一下语塞。
战承锋追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马崇英慌了下,很快便镇定下来。“太攀蛇提到她的父亲,还叫她少爷,还不明显吗?”
马崇英说完,斩钉截铁的讲:“我不管你是谁,是哪个部门或是哪一派的,我都绝不会允许你动她一下!”
战承锋望着马崇英坚毅的眼睛,和扞卫到底的气势,沉默半会问:“所以你让太攀蛇来对付她,是吗?”
马崇英立即讲:“这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