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锦的目光循着殷福平火把所指的那一块土坡望去,却只见在那并不十分陡峭的土坡中间部位,那些土层似乎与周围土层似乎不大一样,但到底哪里不一样,却又很难看清楚。而这时,殷福平忽然说道:“这些土土质虽然相同,但松实程度很明显并不相同,如果你不仔细辩看,倒是很难注意到的。”
司徒锦也是机智过人的主,看到这些土层的蹊跷,也有些洞悉其中原因,也说道:“这么看来,早在很久以前就有人在这里挖走宝藏了,而这些土,一定是那时候填上去的。”
其实,殷福平也是这么猜想的,可是,还不待他接口,却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道:“我早就说了,那些宝藏应该是早被人挖走了,你们还不相信。”
听到这个近在脚底的声音,两个人都有些诧异,两个人的眼力与听觉,那可都是出奇得好,在跳下之时,可谁也没现,这个坑洞里还有别人,而当两个人举着火把循着声音望去,却见在不远处一个被人工已经挖的一个坑洞里,正有一个浑身不知是泥,还是土的人正挣扎着爬起来,而这个人,正是被赵轩科临走之时狠狠掷出的那个盗墓贼。这个家伙被赵轩科摔出以后,撞到几个军士以后,就掉到了这个坑里,当时却是一下子就晕了过去,此时,方使幽幽醒转。
当他看到眼前这两个甲胄鲜明的将领之时,还不知这并不是自己人,一边叫着痛,一边嚷嚷道:“哎呦,你们真是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看看把我摔成这样也不过来扶一把。”
殷福平此时给司徒锦使了个眼色,司徒锦转身几步走到这个家伙跟前,一下子就把他揪了出来,这个家伙又是鬼哭狼嚎的一阵惨呼,然后,只听他大叫道:“哎吆,军爷,你能不能轻点儿。”
殷福平看着他那副狼狈样子,忍住笑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些宝藏早就被人挖走了?”
那个家伙一边挣扎着扶住近旁的土坡稳住身形,一边有些不屑的说道:“就凭我多年盗墓的经验,如果连这地方早就被人挖过都不知道,岂不是会被同行们笑掉大牙。”
殷福平淡然一笑,道:“这么说,你是一个道行很深的盗墓贼了?”
那个家伙这时才忽然醒过味来,抬眼一看上面,显然已然不见刚才那许多军士,也不见了那个凶神恶煞一般的将军,当下,也很是纳闷,不禁问道:“难道,你们不是郑五哥的那些朋友吗?”
殷福平乍一听到“郑五哥”这个名字,不禁想起惨死在知府衙门的郑五公来,紧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郑五哥又是谁,他跟郑五公又是什么关系?”
那个家伙这时当然已经知道,面前之人跟刚才那许多将士根本毫无关系,本身狡诈的心性使得他不答反问,道:“你们又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不是来挖宝的?”
殷福平冷冷一笑,道:“你知道殷福平吗?”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那个盗墓贼身形一震,有些狐疑的问道:“你是说那威震天下的静海王,大元帅吗?”
殷福平依旧冷冷的看着他,淡然道:“看来,你还是知道龙朝还有我这么一号人。”
殷福平话音刚落,那个盗墓贼更是大惊失色,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你是说、、、你就是、、、就是静海王?”
殷福平淡然道:“怎么,你看本王长得不像吗?”
迎着殷福平那深不可测的双眼,这个家伙似乎信了几分,居然一下子扶着土坡慢慢跪倒,颤声道:“红土村小民戴、、、、戴二狗,见过、、、、见过王爷、、、、王爷千岁。”
殷福平又说道:“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直到此时,这个家伙似乎乖了许多,他诚惶诚恐地说道:“启禀王爷、、、王爷千岁、、、、那个郑、、、、、、郑五哥就、、、、就是郑五、、、、五公的、、、的亲弟弟、、、、郑五、、、郑五黑。”
“本王知道,那个郑五公生前是一名捕头,那这个郑五黑又是个什么角色?”
“这个郑、、、、郑五黑、、、、就是本、、、、本城最、、、、最大的、、、、泼、、、、泼皮、、、、、他、、、他在城、、、、城西、、、、开了一间、、、、、一间肉铺。”
“这么说,你是他找来的了?”
“是、、、是的、、、、刚才、、、、刚才那些、、、、那些将士、、、也是他、、、、他带来的。”
“那郑五黑呢?”
“郑、、、、郑五黑在、、、、在我们刚、、、、刚出村口、、之时、、、被县衙看、、、、看守的捕快给、、、、给炸死、、、死了。”
殷福平看着他战战兢兢的样子,暗暗摇头,看来,所有的事情都像他开始想得那样,不但相当复杂,而且,跟远在潜龙国的那个吴军师一定不无关联,而在这古槐城中,一定还有一个大鳄,在这许多年当中,都在悄悄配合着他的行动。
而这个大鳄,究竟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