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敌闻言二话不说,一下子把被司徒锦包扎的严严实实的那个盗墓贼轻轻抱起,却是蹑手蹑脚走进大堂。
诸人守候在大堂门口,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出一下气就会惊醒殷福平一般。
雷克敌把那个盗墓贼抱到那尊雕塑跟前,轻轻放下,把嘴放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你看看这家伙有什么古怪,千万不要闹出什么动静。”
那个盗墓贼自是诚惶诚恐的蹲在那雕像旁边,一点一滴仔细端详起来。
雷克敌空有一身万夫莫敌的身手,对这些却是丝毫不懂,却也是聚精会神看着那尊雕像,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很是投入,而他们却没有注意,在他们身边,殷福平已经醒了过来,他缓缓睁开双眼,却没有动身打动他们,而是也跟他们一起端详着那个雕像。过了不久,那个盗墓贼似乎发现了什么,转过头来刚想告诉给雷克敌,却不经意看到真仔细查看那雕像的殷福平那一双冷静而又威严的目光,居然想张口,却又不知要说什么了。
雷克敌也发现了那个盗墓贼脸上的变化,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看着殷福平,便也转过头来,当他看到殷福平已经醒来之时,禁不住斥道:“早就给你这厮交代了,动静小些,不要惊到了大帅,你这厮就是当了耳旁风,这不,还是被大帅吵醒了。”
听到雷克敌大呼小叫,殷福平怕吓到那个盗墓贼,便温声笑道:“克敌,不要冤枉了好人,本王可是睡到了自然醒,却不是被他惊醒的。”
这时,那个盗墓贼才有些结巴地说道:“启禀、、、启禀大帅、、、、这、、、、这个雕像、、、、雕像好像、、、、好像不对。”
殷福平眼光逼视着这个盗墓贼问道:“我知道这个雕像一定不对,但它究竟哪里不对呢?”
那个盗墓贼又说道:“它、、、、它不但、、、、被人、、、、被人动过、、、也、、、、也明显、、、、明显不是、、、、、早先那尊、、、这一尊、、、应该、、、、应该雕塑而、、、、而成、、、、不足五、、、五年、、、、这上、、、、、上面、、、、有人、、、、有人故、、、、故意做、、、、做旧、、、的痕、、、痕迹。”
听到此处,殷福平已是心中了然,他大呼一声:“于德志来了没有?
在外面守候的于德志闻言,马上大步走了进来,一边答应道:“启禀王爷,下官在此。”
殷福平又对那个盗墓贼说道:“对于机关埋伏,你应该精通吧?”
说到自己超常之处,这个盗墓贼回答得就有些流利了,他说道:“咱这方圆百里,若、、、若说机关埋伏,我、、、我陈二也有、、也有一号。”
殷福平淡然道:“那你就在那里在好好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机关埋伏?”
那个名叫“陈二”的盗墓贼,马上再次蹲下身来,仔细查看起那尊雕像来。
而待得于德志快步走入大堂之内,双膝跪倒之时,殷福平又问道:“于德志,这个古槐县被害的知县大人调来这里有几年了?”
于德志毕恭毕敬的回答道:“这个孙祖望,在古槐县为官已经五年多了,他是由下官荐举,开始是此县的县尉,他提升知县还不足三年。”
殷福平挥挥手,道:“你先平身。”待看到于德志毕恭毕敬的站起身来之时,便又问道:“在他之前在此做县令的又是何人?”
于德志又说道:“是现在的柏杨城知县纪晓鹏?”
这一次,殷福平面色有些动容了,他沉声问道:“就是曾经季子谦的那个书童纪晓鹏吗?”
于德志点头称是。
殷福平又问道:“那孙祖望的尸体你可是亲自检验过吗?”
于德志道:“不错,即使他下葬之时,下官也曾扶棺。”
殷福平面色微变,道:“在这个关节,他居然死了,这倒愈加有趣了。”说到这里,他转身对雷克敌说道:“克敌,你跟季将军马上回柏杨城,把那个纪晓鹏立刻提来见我。”
然后,殷福平也长身站起,正欲抬步走向堂外,忽然,他听到有异响来自耳边,待他转过头时,禁不住颜容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