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枫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条公路上,车辆呼啸而过,扬起一阵尘土。他摸了摸隐隐作痛的额头,一脸茫然。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陆子枫喃喃自语,试图理清头绪。
就在这时,一辆红色的跑车疾驰而来,车速极快,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陆子枫刚想起身,跑车已经撞了过来,将他狠狠地撞飞出去。
砰!
一声巨响,陆子枫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路面。
跑车打了几个转,最终停在不远处。车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色连衣裙、波浪长发的女生从车上走了下来。她看到躺在血泊中的陆子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天啊!我撞到人了!"女生颤抖着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几分钟后,救护车呼啸而来,将奄奄一息的陆子枫抬上了担架。女生跟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惶恐和内疚。
在昏迷的边缘,陆子枫努力睁开眼睛,看向那个女生。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最终,他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渐渐模糊,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陆子枫在一阵刺鼻的消毒水气味中缓缓睁开双眼,眼前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耳边是医疗器械运转的微弱声响。他眨了眨眼,试图驱散脑海中的迷雾。
这是哪里?医馆吗?我怎么会在这里?那个骑着铁盒子撞我的女生呢?一连串的问题涌上心头,让他眉头紧锁。
陆子枫想要起身,但稍一动作,全身就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低头看去,身上布满了绷带和纱布,尤其是左腿,被固定在一个金属支架上。
"你终于醒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带着明显的惊喜。
陆子枫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医生快步走来,她手里拿着病历本,脸上挂着关切的表情。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女医生俯身查看陆子枫的情况,语气中满是专业和温柔。
陆子枫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我这是怎么了?"
女医生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道:"你遭遇了一场严重的车祸,身体多处骨折,尤其是左腿,伤得最重。幸好送医及时,经过手术,你的命是保住了,但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
车祸?陆子枫努力回忆着昏迷前的画面,那辆红色的跑车,那个黑裙女生……他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一个信封上,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致歉"二字。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护工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陆先生,该吃午饭了。今天有你最爱的糖醋排骨哦。"护工笑着说,熟练地将餐盘摆放在床头柜上。
陆子枫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护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糖醋排骨?"
护工笑了笑,指了指病房角落里的一个背包:"你的随身物品里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的饮食喜好呢。对了,那个信封也是给你的,是一位姓李的小姐留下的。"
姓李的小姐?陆子枫心念一动,立刻伸手拿起了那个信封。信封很薄,里面似乎只有一张纸。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信封。
一张便签纸滑落而出,上面写着几行字: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我会承担所有的医疗费用,也会尽我所能弥补我的过错。
请相信,我会一直在这里,直到你完全康复。
落款是"李锦初"。
陆子枫看完信,抬起头,正对上女医生探询的目光。
"那个……李锦初小姐,是她送我来医院的吗?"陆子枫问道。
女医生点点头:"是的,李小姐一直守在手术室外,直到你脱离危险才离开。她说会常来看你的。"
陆子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再次落在那张便签纸上。他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似乎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他并不孤单。
女医生和护工对视一眼,都看出了陆子枫心情的好转。她们相视一笑,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病房,将空间留给这个刚刚苏醒的男人。
陆子枫靠在枕头上,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都要弄清楚这一切的缘由。而那个叫李锦初的女生,或许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夜幕降临,病房内一片寂静。陆子枫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稳,似乎陷入了熟睡。然而,随着一缕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地,陆子枫的身体竟然渐渐虚化,最终只剩下一袭空空的病号服留在床上。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她手里拿着一支体温计和一支针筒,准备例行查房。然而,当她走到病床前时,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堆皱巴巴的被子。
护士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床上依旧空空如也。
"人呢?陆子枫先生去哪儿了?"护士喃喃自语,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风声传来,护士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却见一个身影正悬浮在半空中,闭目打坐。那身影周身环绕着一层淡淡的光芒,面部笼罩在阴影之中,让人看不清容貌。
护士发出一声尖叫,手中的体温计和针筒跌落在地。她想要转身逃离,却发现双腿已经不听使唤,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晕了过去。
悬浮在空中的陆子枫(桃剑)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炬。他看了一眼晕倒在地的护士,叹了口气。
"真是麻烦啊……又让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陆子枫(桃剑)摇了摇头,一挥手,护士的身体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轻轻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陆子枫(桃剑)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夜空,月色正好。他双手结印,低声念诵着什么,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