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老是下海,每次下去就泡几个小时,女人家最怕阴凉。
符婉这才想起来,自从重生以后自己的小日子就没来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受了下海的影响。
“娘,你帮我剪吧,就剪到耳朵那里。”
叶小翠也不是个磨蹭的性子,拿起剪刀咔咔几下,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头发剪好了。
剪下的头发也有那么长,叶小翠舍不得扔掉,拿一个皮筋理顺扎了起来。
不是说留着纪念,这头发也可以卖钱呢。
不止头发,这会的鸭毛鸡毛也是有人收的。
收货的货郎会挑着担子在村里游走,时不时还不忘敲一下手里的担子。
鸡毛鸭毛还有人的头发都收,可以换一些发卡发绳,甚至还可以换一种粘粘的麦芽糖。
自从放开以来,村里的孩子们只要听到卖货郎的吆喝,那是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都急着拿家里攒着的东西换糖吃。
好不容易等头发差不多了,符婉直接趴在床上沉沉睡去,叶小翠也给旁边的沈铃铃盖好毯子,随后进入了梦乡。
……
次日一早,符婉是被隔壁母鸡咯咯哒的声音吵醒的。
睁眼一看,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估计已经八九点了。
符婉洗漱完就拿了一个馒头出了家门,她兜里还揣了几个银元,要去给符三掌掌眼。
符三这会刚从镇上回来,一下三轮车就看到不远处的符婉。
别说两家祖上的亲戚关系,就是这一阵靠符婉多赚的钱也让他直接笑着迎了过去。
“婉丫头,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
符婉有些奇怪,难道符三叔还知道她为啥来找她?
符三的媳妇刚好在门口补衣服,见符婉进来就去给她倒了一碗水,还不忘加了点白糖。
“三叔,我找你有事。”
“阿婉,我跟你说个事。”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倒把林秋菊给逗笑了。
符三也笑,但是笑却不达眼底。他正了正脸色,低声道:“阿婉,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今天他在镇上卖鱼,好端端的就被戈委会几个喽喽叫过去,几句话明里暗里竟是让他要么别收符婉的鱼货,要么就别再镇上卖鱼。
符三嘴上应着好好好,心里却想着傻子才不收阿婉的鱼货呢。这些戈委会的天天就知道没事找事。
符婉皱眉,林秋菊也拍桌子:“这些天天就知道打家劫舍的玩意,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符婉:“我来也是因为这事,昨晚上我家的船被人偷了柴油,还换了水进去。我刚巧在海里打鱼,听到了一个叫癞子。”
“癞子!”
符三眉头紧锁,那是村里有名的混混,天天好吃懒做不干正事。
“我估计是沈家老三干的,他就是在戈委会上班。”
符三这才恍然大悟,又劝:“阿婉,好汉不吃眼前亏。要不你跟阿亮过一阵再打鱼?”
戈委会那群人也潇洒不了多久了。
符婉摇头,“我不怕他们,戈委会也不是沈国梁的一言堂。”
“不过最近天气不好,我不会出海。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