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也这么想?”
魏子启闷闷的抽了两口烟,深深的叹了口气:
“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这个审判者的话,昨天晚上的这8个人,会一如既往地过着正常的生活。
可被他们伤害的那些人,却再也回不去了,对吧?”
直到现在医院方面还不断有坏消息传来,那些体内发现染病毒的女孩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还有很多女孩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选择了自杀。
他们每一个人都被那八个人伤害过,如果不是这个审判者,就算我们能实施行动,也得很久以后了。
有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们到底应该如何平衡二者之间的关系。
审判者的存在,真的是那么天理不容吗?”
沈林明显很激动,浑身都开始颤抖。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将烟掐灭就要转身离开。
“沈组长!”
魏子启叫住了沈林,语气凝重的说道:
“有些时候当我们知晓自己并不站在正义那边时,不能自欺欺人的赋予正义的定义。
不能自我满足的站在道德制高点,去评判他人的行为,尤其是在面对如此复杂且深刻的伦理困境时。”
魏子启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沉重的自省,他继续说道:
“审判者的出现,无疑是对现有法律与正义体系的一次严峻挑战。
他用自己的方式,执行着一种极端而直接的‘正义’,这让我们这些在法律框架内工作的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与困惑。
可你想过没有?这位审判者的存在,也正在填补律法的空白。
前段时间的立法完善,不也正是在这个审判者的介入推动下,才开始的吗?”
沈林缓缓地转过身来看向了魏子启,他的双眼通红,眼神里藏着不被理解的委屈,甚至还有些愤怒:
“别说是你了,就连我专案组的一些组员都觉得我太偏执了。
可我错了吗?我只是在履行我该尽的职责。
是!你说的没错,审判者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滥杀过任何一个无辜,每一个死者都罪有应得。
可我们是群众和罪恶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犯罪就是犯罪,如果就连我们也模糊不清,民众们就更没有分辨能力了。
会有人开始效仿,会有人开始狂热追捧,会有人开始自诩正义去审判罪恶。
可罪恶这件事情,谁能给出一个完全准确的标杆?
还是像传说里那样,有一杆秤能把心挖出来跟羽毛衡量一下?
不会的,他们最终才会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审判自以为的罪恶,到那时律法何在?
这个审判者到目前为止真是颇得人心啊,可谁知道他会不会有一天突然改了念头?
他会不会开始滥杀无辜?会不会肆意行使自己的审判职权?
你们怎么都看不到呢?
看不到这背后到底藏着多大的风险,看不到这背后隐藏的危机如同深渊,一旦踏入,便可能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