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天下修士谁还敢修炼此道呢?罗索心中悲怆道。
突然,罗索感应到前面仿佛有什么,赶紧停船。
而他刚好停船的那刻,一张巨大的嘴显形于他的船前,仿佛在等他的船冲进去。
由于太过巨大,罗索也看不清这是什么生灵。
这只生灵似乎知道罗索不上当,身形再度消失。
罗索呼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东西的体形就不是他可以对付的了。
他现在可不是当初那个掌控大道或法则的人,而是只有普通筑基境十分之一法力的弱鸡。
良久,他瘫睡在船上,他又有些怀念光暗之间时强大的自己,以及承诺和他睡觉的裴安晴了(自认为)。
他呆呆地看了半天的天空,这鬼地方,也就是天空有些好看,因为这些云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生轻微变化。
事实上,在这种鬼地方,就是看云也有腻的时候。
日子一天天过去,罗索的生活单调至极,除了修炼《天外》和七本真经外,便是无尽的孤独与等待。他渐渐理解了裴安晴在天命宗时的心境,那时的她或许也正经历着相似的煎熬。
对于罗索而言,即使是当年念读真经,也没有如此让人绝望。因为那个时候,外界至少是不断变化的。
甚至如果不是罗索刻意去计算,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日子单调到不可思议。
因为这里并没有正常昼夜轮替。
时间过了很快,转眼又过了一百六十年。
这一百六十年,他就遇到三次怪物,都看不清楚它们的外貌。这些怪物都不袭击人,只是让猎物自己送到嘴中或者器官里。
它们好像都可以凭空消失,仿佛不属于这个空间一般。
这日,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侵袭罗索的身体。
这并非是天气变化所致,虚无之海没有四季,一成不变才是虚无之海的主调。
罗索之所以觉得冷,是因为特有的寒气入体,累积所致。
这里的寒气可入骨,并且会叠加影响,因而时间一长,身体自然受影响。
察觉到自己“生病”了,罗索不得不动用所剩无几的法力驱寒,甚至不惜焚烧收集来的灵木以求温暖。
灵木燃起后一段时间后,他才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
在漫长的航行中,罗索养成了记录时间的习惯,用小刀在船身上刻下痕迹。
因为“生病”导致的无聊,罗索开始计算着进入虚无之海的时间。
“咦,我计算的时间竟然已经远远超过了裴安晴曾提到的世界末日预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虚无之海中的时间流逝与外界截然不同?”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盘旋,激发了他强烈的好奇心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难道裴安晴没有死?”
“不对啊,她就死在我怀中……对了,她手中有那个和道纹同等级的月华镯,未必不能让她复活……”罗索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越跑越远,心中的激动之情难以自抑。
“先不要激动,或许虚无之海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也不一定。”罗索强压下心中的激动,以免到头来空欢喜一场,“只要出了去,便能确定裴安晴是否还活着。”
他隐约感觉裴安晴还活着。
“嘿嘿嘿,如果她真的还活着,她欠着我的东西该还了。”罗索激动道,眼中透露着骇人的淫光。
而当罗索面泛淫光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舒瑶仿佛感应到被什么危险之物盯上一样,娇躯微微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