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惊悉如此荒谬之事竟发生在自己身上时,罗索仿若吞了只苍蝇,难受至极,心中的愤怒与困惑如潮水般汹涌。
他自问与那些色修素无仇怨,为何他们临死前还要这般诬陷他,损毁他的声誉?
他甚至想亲自去那吊死色修之地,将这些色修之尸斩成十八段,以解心头之恨。
当然这也是奢望,那十多个色修尸体,被吊一天后,便被愤怒的民众挫骨扬灰了。
前世他玩游戏,可是很喜欢一些称号的,现在他一点也不喜欢了。
什么奸魔,色鬼,欲帝……这些根本不是好称号。
他现在算得上臭名昭着了。
甚至罗索听闻,他因此被列入太阴司的最终名单,与邪种等被视为同一层次,被视作人类之敌。
这令罗索无比郁闷。
然而,还是有好处的,很多修士原本参与围剿罗索的,结果得知罗索的”真面目“,皆心生恐惧,纷纷退出。
甚至一些实力强大的女修也放弃对付罗索,俊美的强大男修也有所犹豫。
只有一些相对丑一些、且有依仗的高阶修士前来对付罗索。
此前罗索亦担忧杀戮过多,会引来更为强大的修士,故而嘱咐高景吾尽量留有余地。
因此这些修士的修为多在尸神境以下。
多数时候,罗索仍以躲避为主。一旦被发现,罗索便会让高景吾拦住敌手,自己借机逃离。毕竟这恶尸遁术极为不凡,且是不死之身。
而高景吾始终认为罗索过于仁慈,他自己对待敌人,向来都是心狠手辣的。
不过,这样东躲西藏,罗索也用不了神秘之滴和炼化法则种子。
他只能不断研究如何破除血踪术。
因为他有洞见灵灯,也有法力,因而破解血踪术有极大进展,就在罗索声名大噪这段时间,罗索已经确解了血踪术,很快就不会有人能凭血踪术找到他了。
这一天,他和高景吾又被三位高阶修士追杀。
借着城市密集房屋的掩护,罗索和三个高阶修士玩起了“捉迷藏”。
三个高阶修士在空中漫游着,显得漫不经心,仿佛不是在追杀目标,还悠闲地用神念传音。
“鲁道友,那血踪符的效果越来越弱了。”一个矮小、满脸红肿的修士低声道,有些庆幸的意味。
“嗯,那淫魔可能知晓自己的事已经败露,不陪我们玩了。”姓鲁的修士如释重负道,此鲁姓修士长得高大,面容已毁。
“呵呵,但愿如此……若非立下军令状,老身早就抽身而退了。这十多天来,老身时刻提心吊胆,生怕落入那淫魔之手。”一旁的老妪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
见二人神色讶异,老妪便知其心中所想,她面色一沉,冷哼一声道:“你们又懂得什么,那淫十八的可怖,若看过搜魂影石的记录,便会知晓老身的忧虑。那淫魔,连老太婆都不放过!那些色修的记忆中,那些老太婆被折磨得丧失了自我。老身可不愿落得如此下场。况且,老身此番乃是真身至此,不似你们以分身前来,又怎能毫无惧意?”
她的功法不适合使用分身,只能真身前来,因此怕得要死。
“不单是老太婆,那奸魔之恶,竟连男子亦不放过。即便是我这等身形矮小、貌不惊人的男子,也在他的猎取范围之内。更别提分身之术了,据闻那奸魔手段通天,不仅能轻易奴役分身,还能借此彻底洞悉原主的行踪,真正做到了无所遁形。”矮小修士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恐惧。
他之所以参与此次行动,完全是宗门所迫,初时并未意识到危险,直到得知淫十八的“真面目”,才惊觉自己已深陷险境。
“嗯,依我看,我们还是暂且敷衍了事,不必太过认真。”鲁姓修士点头,声音低沉而凝重,“他可能是在挑选目标。”
“挑选目标!?”其余二人闻言,脸色骤变,失声惊呼。
“哼,我早已暗中调查过,那些追捕淫十八却不幸丧命的修士,虽修为不及我们,却皆是一招毙命。若真与我们交手,我们再如何棘手,也不过数招之内便可解决。然而,他却与我们缠斗至今,这其中必有蹊跷。”鲁姓修士继续说道,目中显露忧虑之色。
“你是说,他看上了我们?”矮小修士的声音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老妪亦是面色惨白,她从未想过他们三人,一个老太婆,一个身形畸形,一个面容尽毁,竟也会成为那奸魔的目标。
“正是。”鲁姓修士肯定地点了点头,他也是刚刚才洞悉这一“真相”。
“那还等什么,我们还不快逃?”矮小修士急不可耐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