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瞎火地带他回去还不走岔路的,可不是狗吗?
见人愣住不动,姜云清回头看了他一眼。
南初七:“?”
姜云清:“?”
终于,南初七忍不住了,往他脑门上弹了一道,“笨蛋云清。”
灵光乍现的新外号,当然先试试水了。南初七负着手,俯身刚要喊,姜云清就一把捂住他的嘴,掌心贴在他温软的唇上,觉得有点痒。
“闭嘴。”
南初七反握住姜云清的手,不知是谁的指尖冰凉,他刚好站在无光处,头顶的月光也只是照亮了他小半张脸,因此增添了几分朦胧美,叫人一时移不开眼。
目光相对时,在尤为安静的夜里,广场上的欢声笑语似乎离他们很遥远。一种别样的情绪兀自跳了出来,挠得姜云清的心直痒,但他搞不太懂。
南初七直接和他十指相扣,那双像狼的眼眸里,有种宣示主权的得意。
姜云清吸了口凉气。
很近。
从来没有这么眼对眼地近过。
南初七伪装得太好了,以至于姜云清很多时候,都忘记了这层皮囊下,藏着怎样一个离经叛道的灵魂。
他不仅用龙纹,还大言不惭要杀谢长期,甚至前一段时间里,他血洗仙客门,差点走上楚霄的老路。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乖呢,除非他从一开始就是装的。
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哪怕不择手段都要拿到,所以,又怎会轻易放手?
南初七搭上了他一辈子的耐心和姜云清相处,哥哥应该喜欢什么样的人,他自认已经做得很完美了。如果姜云清不同意,怕是他会来强制这一套。
很刺激,但是南初七好他妈喜欢。
因此看姜云清的眼神越发不对劲,他兴奋得要命。
难怪那么多人总在晚上行恶事,南初七知道了,心底的欲望确实达到了巅峰。
姜云清竟然抽不出手,南初七抓得他有点疼了。
小道上散落着几间农舍,身后的树林万般静谧,枝梢交错生长,张牙舞爪得像只鬼怪。眼下就连风也没有了,但偶尔会有几声狼嚎在山头扩散,惊动了栖息在高处的鸟,最后呼哧呼哧地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姜云清能够听到野狼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实在有点惊悚。
“南初七,有狼。”
“我听到了,哥哥怕吗?”
“你别抓着我了,我想回去。”
南初七扫过一眼山头,却也没有放手,忽道:“上次的赌注,哥哥记得吧?”
他找回了清虚,那么按道理来说,姜云清该要履行承诺的。
“云清,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你还想去哪里?”
南初七低声说着,那笑容似乎有股哄骗的意味。姜云清大可以抽身而退,但他没有。
可能是不能理解,可能是他也愿意。
总之,姜云清恍惚了一下,南初七推着他走进杂物间,腰身磕到货架,或许掉落了什么东西,但刚好落在草堆上,便没有发出声响。
等他反应过来,南初七已经欺身而上,衣襟间雪融松风的暖玉香变得和他这人一样张扬,根本不容姜云清逃走。
这次更近。
南初七未经许可跨过那条线,他微微弯下身子,临近姜云清的唇边,气息缱绻又暧昧。
逼仄的杂物间里,姜云清被堵在货架和他臂弯之间,简直退无可退。
这时南初七抬起手,示意他噤声。
从外面看,似乎只有南初七的身影,谁知道他图谋不轨,怀里还挟着一个姜云清。
姜云清很快就听到了,有人经过这里。
不管是谁,发现两人这样的姿势,恐怕都不妥。
姜云清果真没有出声,等着外面的人赶紧离开。倒是南初七,不安分的手开始在他身上游走,但也仅仅局限于腰间画圈。
一遍又一遍地,勾走了姜云清的注意力,还把自己的心都给丢了。
南初七堪堪停在腰带上,目光似乎有些失焦,最后略过,那只手跟着往上移动,把能摸的地方摸了个遍。
可惜的是,外面的人还没走,甚至发生了争吵。姜云清在这种情况下很难听清内容,他的定力其实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强,南初七扰得他大厦将倾。
这段难熬的过程好像持续了很久,南初七没脱他衣服,但也和脱衣服差不多,借着藏身的油头玩够了,才勉强放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