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以前跟着师尊处理过这样的灵异事件。”付清乐极少和别人谈起这些,这是他少有的低调,“镇压了姐姐,发现还有个妹妹。她俩可以互相感应,很棘手。”
寥寥几语,碍于宗门规矩,付清乐不便与外人多说。
但除这以外的话,还是要多聊几句的。
付清乐突然来了兴致,记性也很好,反正回去路上无聊,他说:“你们三花庭就有一对双生子。”
是的,就是陆子陵座下,当初把胖胖带出去玩的两位女弟子。
转头一看,南初七已经在用双手捂耳朵了,只有明芃凑近脑袋,一脸八卦。
“什么意思?不听?”
“没耳朵,不想听。”
付清乐能和他谈起别的姑娘,不就只有一个心思吗?
并且十有八九是正在进行时。
南初七捂了跟没捂一样,全凭良心罢了。付清乐索性不看他,重新面向前方,一口气迅速道:“她俩就住在瑞雪小院,这几天我一直用心挑选礼物,我不信拿不下。”
世间美人千千万,实在不行他就换。
付清乐有钱有颜有身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引得江湖颠倒乾坤,追他的人能从琅琊排到湘潭。长久以往后已然是不满足于此,他就喜欢自己主动出击。
要知道往鱼塘里广撒饲料本身就是一种享受。
享受众鱼争抢,或是追求他人时所带来的一系列情绪价值。
极限拉扯的暧昧、互相揣测的纠葛,以及酸酸涩涩的内心。
都让他欲罢不能。
简单而言,谁最难追他最爱谁。
一旦拿下立马换人。
就因为这厮的变态心理,南初七才不和他玩的。
“或许,我这么有钱,所以坏点也没关系。”
明芃连连摇头,义正辞严道:“胡言乱语,成何体统!”
“就是!”南初七赶紧附和,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他指指点点,“太不成体统了!”
付清乐不说话,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大叠银票甩给姑奶奶。明芃拿钱办事也很讲究,躬身平和道:“方才孩儿聒噪不堪入目,义父所言,此理当的。”
可笑,实在不能理解拒绝钱财之人所想。
反正在明芃这里,收到足够的钱后,不敢想象她会有多么小人得志耀武扬威趾高气昂厚颜无耻仗势欺人。
南初七沉默片刻,突然扯过她的手臂,低声斥责:“军师你在搞什么?你不能被他左右听到了吗?”
“像他这种邪恶的人,竟用钱财诱惑别人,把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
付清乐猛地推开世子府后门,震得南初七身子一愣。显然这个警告对他不痛不痒,反应过来后又与明芃说:“看到没,他还会家暴。”
明芃啧啧几声,不做任何评价。待三人陆续进入,都没有发现他们身后的树林里,闪过一道黑影。
世子府依旧热闹,有人白天忙碌,有人夜晚活动,因此一天到晚都喧嚣震天,是河仙城里唯一不在乎规则的地方。
三人回来后松了口气,都觉得府里最安全,也就不再待一块了。
南初七去演出现场找姜云清。对姜云清来说这时候已经算是白天,下意识问他要不要吃午饭。
“找到线索了?”姜云清习惯了与南初七亲密,在他走过来时很自然地把脑袋枕在他肩上,但这次有些不同,嗅到了股明显不属于他的气味。
姜云清的香囊也不是这种味道。
几乎快要掩盖了他在南初七身上留下的痕迹,排斥心理让他觉得南初七不是自己的人了。
就和第一天一样,南初七抱过别的猫就不能再抱他。
姜云清略微皱眉,把脑袋从他肩上移开,“你做什么去了。你抱过其他人。”
两个问题转变得太快,南初七一愣,不知该回答哪个好。
抱人嘛,他确实抱过黄鼠狼公主,但没想到这都能沾染气味,还让姜云清嗅着了。
就因为他的迟疑,姜云清愈发不高兴,只当这是默认。既然有所隐瞒,那便没什么可说的了。南初七急忙抓过他的双手按在胸前,求生欲极其强烈,一句话不带喘气的全部说与他,眼神坚定,动作更坚定。
“原来如此,我错怪你了。”姜云清原本绷直的猫耳耷拉下来,也敛了眉看向地面。突然发觉自己有点疑神疑鬼的,竟会不明不白地责怪南初七,怀疑他在外面偷人。
姜云清错开视线,转移话题道:“你没有受伤吧?”
南初七依旧箍着他的双手不放,那对兽耳如何变化他是瞧得一清二楚,勾起了部分淫靡的回忆,喜滋滋地回道:“不曾受伤,可是哥哥错怪于我,怎么赔罪呢?”
姜云清顿了一会,趁南初七不注意的时候,反掌脱离了他的束缚,又从兜里掏出一本书,相当熟练地翻到某页,看看他,随后仔细把此段内容读出来——
“轻薄无行,沈溺声色,绻恋床笫,销磨其少壮活泼之气。”
简单而言就是禁欲,不要动不动发情,做个正气好青年。
这话姜云清早在昨晚就想说了,南初七需要节制一点,当然,他也会好好监督的。
南初七试探着询问:“……一天三次?”
姜云清用书脊砸他胸口,“你吃饭呢?”
“一天一次!”
“两天一次。”
“太过分了!”
“那就不做。”
“对不起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