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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细细道来，当初你们是如何攻打下通州的？”
皇帝的声音低沉，但也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上官决心中暗自叫苦，他明白皇帝对顾云起的警惕。
也清楚这问题回答稍有差池，自己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稳了稳心神，脑海中迅速回忆起那段战事，斟酌着字句说道。
“回皇上，当时战事紧急，臣奉命攻打另一边防线，全力与敌军周旋。
在战斗胶着之时，突然听到顾云起将军那方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声震四野，地动山摇。
臣当时满心疑惑，却分身乏术，只能继续专注于眼前的战事。
最后是怎么赢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后来越国的军队很快就撤离了。”
皇帝微微皱眉，追问道：“那爆炸声究竟是何物所致？你当真不知？”
上官决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恭敬且笃定地回道：“皇上，臣当时确实不知。
只觉那声响前所未闻，应该是威力惊人吧！
待越国军队被击退，臣本想前去一探究竟，可顾将军并未让我们过去。
等后来我们能在通州自由行动时，现场已被清理，看不出任何异常。
臣不敢有丝毫隐瞒，句句属实。”
皇帝靠向椅背，手指轻轻敲击扶手，思索着上官决的话。
他心中清楚，顾云起行事向来缜密，他一定是有绝对把握，他才会去做仗。
但如今线索就这么断了，因为他自己过去的人也没有查到，顾云起是如何赢了这场战斗的？
上官决见皇帝陷入沉思，大气都不敢出，静静跪在原地。
殿内一片寂静，唯有龙涎香袅袅升腾，似在诉说着这朝堂之上的暗流涌动。
许久后，皇帝才再度开口。
“你在通州与顾云起共事，他平日里可有什么异常举动？或是对朕有何不满之词？”
上官决心中一凛，忙回道：“皇上，顾将军日常专注练兵与治理属地。
臣从未听闻他有任何对皇上不敬之词，而且他一般都在禹州。
我却是在通州，所以跟他接触的确实不多，是真的不怎么了解他。”
皇帝看着他继续问道，“那你在通州这些时日，对他的兵力部署可清楚？”
上官决心中明白，皇帝对顾云起已经有了猜忌，他思索了一下才谨慎的说道。
“顾将军麾下兵力众多，训练有素。
但具体的兵力部署，因职责不同，臣知晓有限。
不过，他的军队纪律严明，作战勇猛，在收复失地时发挥了巨大作用。”
天灾的时候他们共同在一起几年，这些事情就算他不说，皇帝也知道。
皇帝听到他这么说也只好微微点头，
他清楚顾云起为人谨慎，应该不会让上官决知道得太多。
今日的问话，也只是为了试探一下上官决。
“你起来吧，此次回京，朕另有任用。
往后，你要好生为朕效力，莫要辜负朕的信任。”
皇帝挥了挥手，示意上官决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