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一直在门外等候,不曾见到有人回院子。”青竹答道。
长孙裔眼神暗了暗。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吱丫一声,开门的声音在这清晨尤其尖锐。大汉等人正想那云忆音会直来求饶,却不曾进门之后满屋血腥味,再往屋内望去,众人皆变了脸色,有那嗓子浅的,更是没有忍住,跑出去吐了起来。
只见屋内血花四溅,那木板四处横放,边上粘着块块血迹,那稻草上更是不用说,一摊摊浓血,蹦了满屋。再看那些老鼠,尸首四分五裂,还有那脑浆蹦出的,睁着眼睛,怕是当即毙了命。
大汉毕竟是手里出过人命的,对这场景也只是皱了皱眉,向云忆音看去。只见他此时斜躺在墙角,浑身上下皆溅了血迹,裤子上更是有被撕咬的痕迹,再看那摊开的手掌上沾满了鲜血。再细看过去,只见他脸色发白,嘴唇干裂,一动不动,净像是没了呼吸一般。
使了个眼色,那尖嘴猴腮心领神会,默默走过去,试探性地探了探云忆音的鼻息,回道:“老大,还有气。”
“把他叫醒。”大汉有些不耐地吩咐道。
"哎"尖嘴猴腮应声跑出去一会端了一盆冰水,往云忆音脸上泼了去。
“嘶”云忆音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被冻醒,抬眼向大汉等人看去,那眼神里除了冷还是冷。
大汉倒是被他看的暗自心惊,面上倒是不动声色地道:“经过这一夜,你可想好了?”
“哼~”云忆音冷笑道:“看到这些死了的老鼠了吗?你们的下场会跟他们一样。”
“啪”尖嘴猴腮一掌打来,骂道:“还嘴硬,老子辛辛苦苦养的鼠儿子们被你弄死了还没算账,你居然诅咒老子们,看样子是还没打着。”说完又打了云忆音一巴掌。
云忆音本就混沌,被扇了两巴掌,更是眼冒金星,又晕了过去。
大汉皱了皱眉,想到买家给的指令,狠道:“把他吊起来,用水泼醒,给我打,打到他肯说为止。”
“是”尖嘴猴腮应声,招呼人过来把云忆音吊在了房梁上。
太阳初升,那大汉坐在院子里,听着屋里时不时传来的鞭打声和闷哼声,心情甚好的眯着眼喝起茶来。
半响,那尖嘴猴腮从屋内出来,扭了扭手臂,道:“老大,这小子真是嘴硬,打到现在还是一言不发。”
“哼—”杯子重重地按在了桌沿,大汉微眯了眼睛,道:“看样子真要出绝招了。”
"难道老大你要~"那尖嘴猴腮有些疑问地看着大汉,似是想到了什么,浑身顿时出了一阵冷战。
大汉起身,吩咐道:“去把我那宝贝拿过来。”说着进了屋子。
此时云忆音浑身上下已无一妥帖之处,衣服上尽是鞭痕,更有甚处衣服已经被打破,露出了出血的寸缕肌肤。
大汉眯了眯眼,笑道:“嘿,这小子皮肤倒是嫩得紧,若是卖去窑子当个小倌,怕是吃香的紧。可惜了。”
浑身地疼痛已经让云忆音麻木,听他如此说,心下倒更生了一丝悲意。
“嗖”地一声,刀划过头顶,绳子断裂,云忆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是一阵眼冒金星,直想死死昏过去。
只听那头顶大汉说道: “小子,能忍到现在算你有骨气。今日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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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来了。"尖嘴猴腮跑进来,手里端了个高高的木盒子,大汉接了过来,抽了顶层,看着里面的东西道:“宝贝,好久没玩过了是吧,今日让你们好好玩玩。”
说着将盒子侧了侧,摆到了云忆音目所能及的地方。
“啊”云忆音大叫着后缩,再是掩饰不了,一脸惊惧,只见那木盒里熙熙攘攘地游着好些条小蛇。
“哈哈”大汉像是很满意云忆音的表现,笑道:“你说等会我命人将你这袖口绑紧,把这些蛇往你怀里一倒,让这些宝贝在你身上畅游一番,会是什么滋味?”
云忆音看了看那些正吐着信子的小蛇,终是崩溃,有些癫狂地喊道:“你直接杀了我吧。我只是一个刚到侯府的书童,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大汉顿时气上心来, 一脸阴霾,说道:“来人,把他衣服给我扎紧了。自己找罪受,莫怪我残忍。”
“哎”那尖嘴猴腮接了几根绳子和另外一个人把云忆音钳制住,将他袖口、裤管各处扎紧,拽了拽他后脖颈的衣服,回道:“老大,好了。”
“小子,今日就让你好好享受享受。”那大汉说着端着木盒子倾身前来。
“啊,走开,走开。”云忆音虽被压制住,却已癫狂,看着渐近的盒子,此刻满是惊恐,终是在盒子近在眼前时不愿再看,心一横,闭眼,已是再无求生之意。
“砰”地一声,领口并未有任何异样感,接着便是听到声声"啊"的惨叫声以及那骨头被折断的声音。
瞬间,钳制着他的两人松开他,云忆音应声倒下,未到地上,便被一个人托住,抱在了怀里,这个人身上有那熟悉的淡淡药香。
“云忆音”熟悉的声音自面上响起,云忆音微微睁眼,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人一脸惊惧,不知是笑还是哭,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几不可闻地回了声:“长孙裔~”
顷刻间,似是突然地放松,云忆音眼睛闭起,头埋进了长孙裔的胸怀,小手慢慢滑落,那一掌的血顺着滑下,弄了长孙裔一袖子的血;眼角处,一滴眼泪混着混浊慢慢地淌了下来。
长孙裔脸色更暗,眼中一阵嗜血的红色划过,难道真的的迟了么?拉下身上的披风盖住,抱起云忆音,长孙裔大步踏出了房门。
站在门外,看着骄阳,冷凝地道:“全部都杀光。”
“是”身后的谷城在见到云忆音时早已红了眼睛,如今听得命令,更是丝毫不留情面。一时间,半山腰中传来阵阵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