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常升道:“属下当时一人在船上,靠一己之力根本说不动船主去搜救她二人,故而属下只能跟着大船一直到江南岸。在那里属下联络上了暗卫,这才找到了人给公子送信,以及安排人来找寻他们。舆图上那些圈圈点点的地方,正是兄弟们反馈回来的,已经搜救过,但是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长孙裔盯着舆图沉思了半响,下令道:“安排下去,让他们以遭遇水匪的地方为中心点,加快进度,继续向外扩散的进行搜寻,一有消息,立马发送讯息回来。”
“是。”常升说着起身出去安排。
“谷城,”长孙裔叫道。
“属下在。”谷城应声道。
“传信给钱万金,让他收拾好辎重北上,途中来见我一面。”长孙裔命令道。
“是,”谷城应声,随即有意提醒道:“公子,如今让暗卫兄弟们出动找诸葛公子二人已然闹出了一番动静,这个时候再让钱万金来见您,会不会太过暴露?”
长孙裔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把面上的事情做足了,即便暴露了又如何?他们又拿不出什么证据。”
“是”谷城应声,当即前去安排,船舱内只剩下长孙裔一人。
长孙裔看着眼前的海防舆图,一拳重重地打在了长桌上,发出沉重地闷声,只是此时比起对云忆音的担忧及思念来,那疼痛只能让他维持冷静与清醒。早知会有今日,他是不会也不可能让云忆音冒这个险的。
第二日上午,海上两只船相遇,船上互通了甲板,一人带着侍从上了长孙裔的大船。
那人远远见了长孙裔便笑道:“哎哟,稀客啊。我还以为这辈子也见不着你了呢。”
长孙裔瞧了那人一眼,倒是一如既往淡淡的神色,也是淡淡地说道:“看你这珠圆玉润的样子,看来连番的天灾对你似乎没有丝毫影响。”
那人却笑道:“你这话说的,对我有没有影响,你不是比我更清楚?急着找我来有何事,就不怕被旁人看了去,再生嫉妒,干了你?”
长孙裔却也不恼,问道:“瞧你这意思,我被人干了你好像还挺幸灾乐祸?”
“那哪能呢,”那人笑道:“你可是我的财神爷。”说着脸色一正,作揖道:“属下钱万金拜见家主。”
长孙裔斜睨了他一眼,道:“我还以为多年不见,你早已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呢。”
“属下不敢。”钱万金面色一正,随即又有些不知好歹地神色笑道:“忘什么也不能忘本不是?”
“别贫了。”长孙裔提醒道。
钱万金当即正色,问道:“不知家主此番要求见面,有何紧要事?”
长孙裔道:“原先不想暴露你我的身份关系,故而派了两个人来找你办事。如今他二人途中遇水匪,下落不明,此番只能我亲自找你了。”
“家主请吩咐。”钱万金道。
“如今皇帝正派我等修建安国河道 ,你可知晓?”长孙问道。
“属下有所耳闻却不知详细内情。”钱万金道。
“此番河道修建缘起于赈灾,故而修建河道的款项均来自于赈灾款。此项工作开展也已经几月有余,如今赈灾款也所剩无几,故而的银两花销要有出处。”长孙裔道。
钱万金作为商人对安国朝廷也是有所了解的,长孙裔此话一出,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所以家主此番前来是想让我出面捐钱?”钱万金问道。
长孙裔有些不耐地看他一眼,反问道:“若是想让你出钱,直接一封信给你不就行了,何必要安排两人来找你,如今还要冒着风险见你,当真是以为我许久没见你,想你不成?我看你这脑子当真是经久不用有些愚钝了。看样子是要安排你们再行集训一番了。”
钱万金吐吐舌,当即认错道:“属下错了。”
长孙裔瞄他一眼,又道:“如今你已成功打造了儒商这个身份,总算没有辜负我们当初的谋划。此番叫你来,就是让你主动北上,去寻工部尚书刘有铭刘大人,提出要为河道修建捐赠银两,但条件是必须要让你捐赠的那条河道让你命名。让他将你引荐给户部尚书梅有钱。我们最终的目的是让朝廷能够认可由商人们捐赠银两修建河道并命名河道。而你的另一个目的就是造大声势,带着其他商人们一起捐献。”
钱万金挑了挑眉,问道:“所以现在就是朝廷没钱用了,想让我们去当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