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林福闲聊两句,取了茶点上来,云忆音坐到了长孙裔的身侧,还未坐定,就听得宇文曦叹道:“果真是四大公子之首,脑子是真好使。”
“怎么啦?”云忆音笑问道。
“就刚才下去那么一会儿,他已经连连赢了两局了。”宇文曦颇有些吃味地道。
“哦”云忆音颇有些诧异地看了长孙裔一眼,只见他嘴角微翘,一副胜券在握的神色。当即有些猖狂地笑道:“只是玩牌而已,本来就是放松放松的,可不能只让别人喝酒,咱们滴酒不沾不是?”
长孙裔看了云忆音一眼,那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云忆音当即心里了然,长孙裔这厮怕是又要搞事。
钱万金眉毛一挑,暗想这云忆音同自家家主搞得是哪一出,这话说的不是有意挑起别人的胜负欲了吗。
诸葛轩看着长孙裔同云忆音之间的默契,嘴角微抿,心底颇有些不是滋味来。面上却什么也没表现出来。
宇文曦故意冷哼一声道:“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好。”云忆音笑着赞同道:“就要你这鼓气。咱巾帼不让须眉,今天一定要争取翘属。”
“就是。”宇文曦笑着回道。
牌面继续着,云忆音本想着长孙裔是新人,初来乍到有那么几次赢面也是正常的,呆在一旁看着长孙裔几局结束后颇有些惊诧地看向长孙裔,问道:“你能记牌?”
长孙裔颇为谦虚地笑了笑道:“稍微记那么一点。不过再能记牌,若是牌面不好,也是赢不了的。”
虽然赢不了,但是也输不了不是。云忆音心里暗自腹诽,一时沉默不语,果然年少甚名还是有点本事的。
“你不知道吗?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诸葛轩适时地提醒道。
“啧”云忆音又是一脸新奇地看向长孙裔,颇有些不信地问道:“真的假的?”
“哪有那么神奇?”长孙裔笑道:“脑子就那么大,还能装的了多少东西来着?不过是看到的东西能记到心里罢了。”
“唉哟,看给你谦虚的。”宇文曦也在一旁打趣道:“他这个人啊,别看他默不作声,年少时,我哥哥那批人可有不少人心里嫉恨他呢。”
“嫉恨?不是吧?”云忆音一脸不信地神色看向宇文曦。
“不信你问他自己。”宇文曦又说道:“他跟我哥哥还有诸葛轩进的同一家学堂,同一个授业先生。每每先生拷校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过关的,而且回回都是满额完成。我哥哥他们那一批呢,整日里无心学习,就知道吃喝玩乐,学业也不行,故而总被先生拿着跟他对比,连我爹他们都知道这些事,为此,我哥可是没少受我爹的责罚,久而久之,我哥他们那一批可不就是嫉恨上他了嘛。”
长孙裔想了想,皱了皱眉道:“你说的这事,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诸葛轩翻了个大白眼,补充道:“我看你那时跟书呆子一样,整日里就知道看书,不过人还不错,不管闲事,故而总是背地里拉着宇文勇他们吃喝玩乐,给他们做思想工作,让他们不要去惹你。一开始他们还是颇为不情愿,后来看你居然跟太子走的越来越近,也就不了了之了。”
“还有这回事哒?”云忆音笑着说道:“我总算能理解以前宇文勇对你若有若无的敌意是来自哪里了。”
“那是以前。”宇文勇的大嗓门传进来,众人望过去,只见他大踏步地走了进来,只听他继续说道:“年少时不懂事,总是觉得先生偏帮长孙兄,长辈们也长拿长孙兄同我们做比较,我们互相不了解,自是不服。”
“大哥你来啦。”宇文曦当即起身,其他人也起身见礼。宇文曦又给宇文勇介绍了一下钱万金,便搬了个凳子坐在了宇文勇的后面。
宇文勇坐下后便道:“后来几番相处了以后,才觉得长孙兄确实才智胆量过人,有我力所不及的地方。”
云忆音笑道:“四大公子各有长处,也互为补充,四大家族的存在不就是为了维护安国的稳定嘛,所以你倒也不必过于自惭形秽。你看你武艺高强,年少将军,这个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宇文勇想了想,点点头道:“也许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