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二应声。
诸葛轩想了半天还是觉得不妥,遂叫来随从,吩咐道:“你去宇文府门口等着,若是看见宇文勇回来了,便说我在迎客来设了酒桌,有事要与他商讨,请他务必过来一趟。”
“是”随从应声。
“慢着”随从抬脚要走又被诸葛轩叫住,只听他提醒道:“此番前去务必要注意点行踪,莫要被宇文曦察觉出来。”
“是”随从应声抬脚离去。
宇文曦出了迎客来,越想越不得劲,想找个人好好诉诉心中的苦闷,想了半天,觉得怕是也就只有云忆音能理解自己的感受了,故而吩咐车夫向长孙府驶去。
云忆音正同长孙裔在府中悠闲地小憩,听得门房来报说宇文曦小姐找寻时,颇为讶异。
云忆音想了想,还是跟长孙裔商量道:“宇文曦此番前来寻我,若是让她进府,怕是有所不妥。你看我将她带到云府去可否方便?云府面上除了我,其余的又是女流之辈,且平时她们进出的多,倒是不会太引人注意。”
长孙裔思索片刻,颇为赞同地点头道:“你说的有理,便就这么来吧。恰好在云府你也可以以主人的身份接待她,免去了进长孙府的繁文缛节和畏畏缩缩。”
“所以说不得不夸赞,还是你想的周到啊。”云忆音笑着起身,趁机捏了长孙裔脸颊一把,跑出了书房。
长孙裔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浅笑着揉了揉面颊,心中对她这种自然的亲近非但没有一丝反感,反而觉得一种温暖溢进心田。
云府内,宇文曦四下打量了一下这小小的四合院,笑道:“云小哥,要我说长孙裔真是我见过最慷慨的家主了,给你置办了这么大的一个院子。”
云忆音笑着附和道:“可不是,这么好的家主确实难找。说是为了我行事方便,故而给了我这么一个院子。”
“对了”宇文曦想到一事,问道:“我那日见着你表妹了,听闻她已经同长孙裔要定下亲事了,她可住在这院中?”
云忆音倒茶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下,笑道:“她平时不住在这里,只是这府中给她留了一个客房,偶尔来住住罢了。”
“哦”宇文曦了然地点点头,又说道:“云小哥,虽然长孙裔待你不薄,我也不是有意要挑拨离间,只是我有一事不明。长孙家族的现状你是知道的,同长孙裔结亲必然面临着很多挑战甚至是生命的考验,这些你可同你表妹说过?”
云忆音将茶水递给宇文曦,笑道:“如何不知?我那表妹甚是清醒着呢,对长孙家族的境况也是心中了然。”
“那她同长孙裔提亲,到底图的什么?”宇文曦问得直截了当。
“呵呵“云忆音尴尬地笑笑道:“可能并不是想图什么,大抵也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吧。”
宇文曦抿了抿嘴,知道自己再多问下去,恐怕要有所冒犯了,故而转移话题道:“云小哥,我今日来其实还有一事想与你商讨商讨。”
“请说。”云忆音拱手笑道。
“如今战事将起,我看兵部正在征兵入伍,云小哥你可有参军的想法?”宇文曦问道。
“参军?”云忆音愣了愣当即摇头道:“不曾有这个想法。”
“为何不曾有这个想法?如今国难当头,云小哥你就不想一腔热血洒向战场,尽一己之力护安国百姓周全。”宇文曦颇有些好奇地问。
云忆音摇摇头:“我只是一平民百姓,手无缚鸡之力,怕是还没到战场,就被人家乱箭射死的多。”
“所以说我觉得遇到大事时你永远是最清醒的那个”宇文曦拍掌道:“不像那个诸葛轩,关键时刻总是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莫不是—”云忆音猜道:“诸葛轩去应征入伍了?”
“可不是?”宇文曦说着又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道:“我告诉你,你可千万莫要再告诉别人,长孙裔也莫要说,我今日瞧着诸葛轩派随从悄悄报了名,领了铜牌子,怕是想偷偷入伍。”
云忆音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莫非诸葛轩问长孙裔的想法,是因为他心中早早就有了从军的计划?还是说他一时兴起临时做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