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妃正巧在后宫花园赏花瞧见了太尉经过,心中很是羡慕,这后宫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入自由的,皇上特许皇后娘娘的家人可以每月中旬拜见,而她与其他嫔妃都需等待佳节之际才能与家人相聚,现想起来她已经有许久未见到父亲与母亲了,还有那个他....现在可好?
“太尉大人好心情啊”!苏妃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压抑住心中的想念慢慢的往太尉那边走来,宦连彻本是想绕过她走,他不喜欢这宫中的小妮子们,心中掺杂着太多的东西,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纯粹,可她们要不是有如此心计怎会在这宫中活的好好的,也难为她们了。
“苏妃娘娘吉祥,怎么有如此闲心在此处赏花”?宦连彻漫不经心的向苏妃请安。
“太尉大人可是去见皇后娘娘的”?苏以鸶当然知道太尉是去见皇后的,可是他可能还不知道皇后娘娘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吧!苏妃想着想着心中的烦闷顿时消散了。
“去看太子,苏妃娘娘可有重要事”?宦连彻显的有些不耐烦了,最讨厌很这些人玩文字游戏了。
“太尉大人去看太子时可莫忘记安抚安抚皇后娘娘,娘娘近来有些心力交瘁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后宫事情繁多才导致的”。
宦连彻听苏妃说这话的意思是想告诉他皇后最近过的不好吗?他确实是有一段时间未进宫了,就怕子曰是为了沈清妍进宫的事烦恼。
“多谢苏妃娘娘关心,臣赶着去看太子呢,就不耽误苏妃娘娘的雅兴,臣告退”!宦连彻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准备离去时又返回头说道:“娘娘,有心关心着别人家的事,娘娘还不如多多关心关心御史大人呢!听说最近苏大人又新纳一小妾,样貌十分美貌,年纪看似同你一般大,苏夫人怕是在家又闹的不可开交了”!说完宦连彻赶紧溜走,也不管后面的苏妃面容是多么的难堪,想看他们的笑话!哼....早着呢!
苏妃看着宦连彻离去,面色沉了沉,在外人面前又不好发作,只好忍着牙暗暗发作,父亲好色她早已知晓,当初放弃那时的生活选择进宫完全是为了母亲的日子会好过一些,只要她在这宫中的位置越高,父亲对她就越重视,不会不顾及母亲的,可如今这才多久,父亲他又......想到这苏以鸶心中越发思念母亲与心里的那个人。
“娘娘,回去吧,要下雨了,恐怕雨会打湿您的鞋”!身旁的婢女采宁提醒了她。
“今天你们听到的事对外人一个字都不许说,要是让本宫知道你们在背后嚼舌根子,本宫非拔出你们的舌头,都明白吗”?苏妃看着手中的花,脸上的表情笑的有些妖艳而又些戾气。
身边的两个婢女和太监听到她的话脚都有些站不稳了,都齐声回答道“遵命遵命”。
听到回答苏妃并未做声,只是定眼看着的凌清阁方向,突然问道身边的采宁“听说太子喜欢猫”?
采宁有些摸不着头脑,太子喜欢猫大家都知道,可是太子对猫毛过敏,上次出事差点没缓过来,因为这个事皇后严令清除后宫中所有猫,就连上次一只小野猫也把皇后吓到了,还让太子在自己的宫殿住了小半月,想着想着采宁充满了疑问回答道:“娘娘,太子是喜欢猫,可不是......”?
“对呀!大家都知道,可不见得所有人都知道”!苏以鸶打断了采宁的话,低着眉头两眼流露出了杀机,纤细的手指转了转手中的百合花枝,似乎心里早已有了想法一般。
宦连彻进入懿祥殿时,宦子曰正在教太子墨璟歌认字,见到爷爷来了,璟歌心情顿时极好,从母亲的怀抱中出来就高兴的跑到宦连彻的身边伸手抱住爷爷的大腿说道:“这么些天了太公才来看歌儿,太公怕是不疼歌儿了”,既是抱怨亦是撒娇之说了。
“哎哟,我的乖乖,来太公抱抱,看长身体没”,宦连彻一把把璟歌抱起,惹的璟歌咯吱咯吱的大笑,宦子曰看到这幅画面心里面暖暖的,之前的有些烦心事也烟消云散了,没有什么比自己在意的人这么开心快乐的活着更重要了。
宦子曰不忍心打扰这个画面,轻声的召唤画芽准备好膳食后又将宫女都撤下去,过了一会画芽就将膳食都准备好了,然后待在站在厅堂外等会主子叫唤。
“爷爷先用膳吧,歌儿太公要吃饭了,你也吃饭饭好不好”!宦子曰眉开眼笑的走到他们身边。
“儿臣想吃水晶梅花包”!璟歌看着桌子上的菜,口便吧唧吧唧的说着。
“画芽,你带着太子去厨房寻寻去,小心点照顾好他”?
“是,娘娘,太子殿下,跟奴婢去找梅花包吃去可好”?画芽对宦子曰点了点头,示意让主子放心。
“好呀好呀,太公待歌儿找来梅花包我们一起吃,歌儿最喜欢梅花包了”!说完就笑嘻嘻的跟着画芽出了宫殿。
宦子曰看着孩子走远长长的舒呼一口气然后对宦连彻说道“现在的小孩子可真是娇气的很,爷爷坐下来吃嘛”,说完不顾形象的瘫坐在饭桌前。
宦连彻看她这样又忍不住的教训着,一手绕后,面目极为严肃的说道:“都为一国之母了这么久了,怎么还如此没有礼数,叫人看了背后胡乱说去那该如何是好”?
宦子曰看了看殿中的,除了她和爷爷还没有其他人在,于是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说道:“爷爷不能装了吗?你不吃我吃了,好饿”。
“罢了,你天生如此我硬来也无效,只是在外人面前万万不可如此,你贵为皇后,应该有的姿态是必须有的,你也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宦连彻语重心长的劝告着她。她何尝不知道,但这几天的心情真的糟糕,在家人面前她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
“爷爷,我知道了,这种话你跟我讲过很多次了,你看看我在他人面前能是这样吗?好了好了,别操心了,边吃边聊”,宦子曰很耐烦的安抚着自己的爷爷,然后手里也没空闲,猛的为宦连彻夹菜。
宦连彻听了这话面目也展开了笑颜,一边吃着饭菜一边笑着说道:“丫头,你知道就好,哎,这种大人教育小孩的事爷爷还真的不习惯,只是你父母亲双双离世了,我这个纨绔爷爷还不管着点怕是没人能降得住你了”。
“是是是,您老人家最辛苦了,孙女让您辛苦了”,宦子曰也配合着他,爷爷也是关心着自己,从小没有父亲母亲的疼爱,但是别人有的疼爱爷爷一样都不少的给了她,她只恨自己不是男孩子,不能为家族争取荣耀,而不是现在这般为儿女情长烦恼。
“身为武将之后,你的女子气度可不能让这宫里的污秽染上了,爷爷可是听说你为了一个小丫头的事烦心的睡不着了”?宦连彻开玩笑试探的问道。
她听了这话也就明白爷爷今天的行为了,顿时觉得又爷爷不理解自己,难道身为武将之后就不可以有儿女私情吗?本来爷爷帮着那个老狐狸让沈清妍进宫让她就心存怨念,如今爷爷还来教训自己,越想越难过。
“爷爷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在怪我为什么不阻止那丫头进宫对吧!但你可想着这其中的利弊了”?宦连彻放下碗筷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皇上还不是想借丞相之手一箭双雕”,宦子曰一边夹菜漫不经心的说道。
“确实如此,如今朝局表面看似和谐,内里暗潮涌动,家族势力早已大不如以前,皇上让沈清妍进宫一则为了自己,二则拉拢丞相,太上皇在位时期对内政毫不在意,但如今的天子城府极深,想揭励精图治改变以往的现象,若我们还像从前那般定会树立众多,不然为何苏奕那天要明摆站在皇上那边,皇上现如今要收权,便会拿我们家第一个开刀!想着外戚权势早已不如以前了,人人都在为自己的寻找后路,你爷爷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了早已无心争权,但也不能让你和歌儿受委屈,歌儿做了这太子,那把龙椅也只能是他来做,而只要有你在那丫头一辈子只能屈居你膝下,现在想想可还难过”?宦连彻将这其中的权衡取舍一一道来,宦子曰听着焕然大悟了,现在看来是自己的眼界太小了,真的是在这宫中待久了人也变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