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沈智诚,餐桌上的其余人都抬头看着王音。
王音看大家都看着她,叹了一口气道,“今天我们医院死了一个年轻女孩,才十五岁。”
“啊?”
“啊!”
纪书雅瞪大双眼问着,“怎么回事啊?”
王音也没瞒着,便把今天上午医院发生的事给大伙讲了一下。
“今天刚上班,就有几个人用板车推着一个难产的女孩进了医院。
刚开始我们都没太惊讶,毕竟这样架势的不算少数。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那个女孩才十五岁,是第二胎。
头胎是个女孩,婆家人不满意,刚出月子就又怀了二胎,肚子里的孩子才八个月,摔了一跤,见血了,才送来的。”
纪书雅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虽然还没把孩子生下来呢,但她也听过不少啊!
出了月子这又怀了第二胎可是很危险的,再加上那女孩才十五岁就第二胎,这个太吓人了。
十四岁就生了第一个孩子,那结婚该多早啊!
沈老爷子跟沈景砚听了也特别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男的还是人吗?
简直是禽兽不如,这……
就听王音继续说着,“那女孩送来的时候肚里的孩子已经不行了,女孩也有生命危险。
送入手术室,生下一个死胎。
又是一个女娃子,她男人一家都特别嫌弃,骂骂咧咧说什么没用,废物,又是一个赔钱货。
我们医院的医生跟她家里人说,她现在有生命危险,需要动手术,但医院设施有限所以……
她婆婆听了立马便了脸,说只能生赔钱货的玩意,没了就没了,做什么手术,费什么钱。
一家人都不掏钱,都不做,非要把她带走。
医院也没办法,只能看着他们把人带走了。
那女孩还没出医院,直接没命了。
她家属不讲理,又在医院大闹,说是我们医院里的人把他媳妇给治死的。
一直闹,一直闹的,我们领导就报了公安。
听医院里几个护士说,那女孩命不好,从小没了爸妈,在小叔家做牛做马,眼看着长大了,能嫁人了,又把她嫁出去,给自己孩子赚彩礼和嫁妆。”
大家听了都是一阵唏嘘,从小就命苦,苦了这么多年,也许对她来说死是最好的解脱。
关键是这样的事,在乡下都是常见的,别说乡下了,就是他们城里也有不少这样的人家,只不过这个女孩年纪太小了。
要说女孩子命苦吧,但也有一些男娃子在家里也是没有什么地位的,家里孩子多,父母太偏心了。
听完王音的话,餐桌上的几人心情都有低落。
王音看着纪书雅低下头不说话,怕她多想,她赶紧安慰着,“书雅,我们家可不重男轻女,都是自家孩子,我们都疼爱。”
听了王音的话,纪书雅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这时候家家户户几乎都重男轻女。
不说别人家,就她们家,她妈妈都有些偏心,重视儿子。
结婚前没什么感觉,家里有的,她跟哥哥一样,都会分到,没什么不同。
但结婚后,明显的能发现到,也许就是因为养儿防老,闺女是别人家的才会不同了吧。
纪书雅点点头,“嗯,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自己的孩子。
是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怀胎拼命生下来的,哪有不爱的道理。”
她也有些想不明白,有些人家重男轻女就重男轻女呗,为什么把闺女当苦力一样用着,不是打就是骂。
她小时候,认识一个女孩就是如此,家里啥脏活累活都是她的,她哥哥在学校里,天天指使他,说句难听的就是把她当牲口一样。
王音点点头,“对,都是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