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随时都能在自己面前展现出美好的一面么?
换做是以前的薛诚,他绝对不会这样自大,走入社会这两年,薛诚早已褪去年少的轻狂,接受自己的平凡,不过在舰娘的眼里,似乎自己再怎么糟糕,都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
还真是沉重的感情。薛诚心中叹了口气。
手脚麻利地把盘子清洗干净,放进碗架柜里,薛诚洗了手,来到依旧忙碌着的逸仙身边,一手扶住她的肩膀,柔声说道:“等下,不要动。”
“诶?”逸仙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站在那里。
把一缕额前的乱发整理好,薛诚看着逸仙疑惑的表情,笑着说道:“这样就好多了。”
“……”逸仙眨着眼睛,意外地说道:“还以为提督清醒以后,就不会再对我做出这种亲密的举动了呢。”
“呃……”感受着逸仙话中隐隐透露出的怨气,薛诚抓着头发,尴尬地说道:
“我那时候的确是受到了药物影响,但意识还是很清醒的,所以对逸仙说过的话,并不是在胡言乱语。”
“嗯,可畏也是这么说的。”逸仙微微抿起淡粉色的薄唇,歪着脑袋看向薛诚:“不过类似的话……提督不止对我一个人说过吧?”
薛诚犹豫一下,本想昧着良心否认,然而看到逸仙那对深邃的眸子,终究还是没能说谎,点了点头,说道:“是这样没错,不过,逸仙很在意吗?”
少女上前一步,挤到薛诚的怀里,用额头轻轻顶了下薛诚的胸口。
也许是觉得不够解气,逸仙轻启樱唇,隔着衬衫在薛诚的胸口轻轻咬了一口,这才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染着淡淡幽怨的脸庞。
“在意,我当然在意,我在意得快要发疯了呢。”
薛诚苦笑:“我以为逸仙会说……”
“以为什么?”少女轻咬嘴唇:“以为我会说……”
逸仙清了清喉咙,随即用精湛的戏曲腔调唱道:“逸仙什么都不在乎,只要提督偶尔能想起我,逸仙就心满意足……这样的话吗?”
“这个……”薛诚额头见汗,不是因为炎热的天气,而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逸仙在生我的气吗?”
“生气的话,并没有哦。”逸仙白了他一下,随即轻叹一声,幽怨地说道:
“我只恨自己不够好,不能把夫君的心拴在自己身上,以至于……”
“啊……”薛诚有些受不了地按着额头,苦笑道:
“够了,逸仙,不要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我感觉自己已经可以媲美戏文里的陈世美……话说,原来逸仙也有这样精湛的演技?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逸仙抿嘴一笑,一反常态露出调皮的模样,向薛诚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轻颤,眼眸里带着盈盈笑意:
“提督不是知道我擅长戏曲的事情吗?虽然和演戏不太一样,不过一些道理是相通的。”
“不过。”见薛诚张口欲言,逸仙飞快地说道:“想要受到提督关注的想法,并不是演戏。”
“当然,我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太过天真。”逸仙看着薛诚,眸子里闪动着莫名的情感,幽幽地说道:
“提督的婚舰本就有很多,逸仙只是这些人里很不起眼的一个,但即便是这样,我也想要和提督在一起。”
“就当做是一份小小的任性吧,毕竟逸仙也是女孩子呢,向喜欢的人撒娇,耍小脾气,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逸仙……”薛诚心里一阵难受,被这样优秀的女孩子如此喜欢着,而自己却三心二意,即便是他也感到汗颜,
然而提督的身份注定他不可能专情某一个人,薛诚所能做的,就只有将面前少女紧紧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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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阳光从窗外洒落进来,落到地面,客厅的门窗大开着,清凉的过堂风带走大量热气,虽然不如开着空调,但已经足够解暑。
薛诚横躺在沙发,脑后枕着逸仙充满弹性的大腿,嗅着萦绕在鼻尖的淡淡香气,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解下围裙,恢复白色纱裙装扮,如同从古画中走出的仙子,逸仙一手捧着书籍,另外一只手里拿着把绣着山水图的团扇,在薛诚身旁轻轻摇晃。
客厅里很安静,除了过堂风的声音,就只有薛诚轻微的呼吸声,老式钟表的滴答声,以及逸仙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
偶尔这样也不错呢。逸仙将书籍挪开,露出薛诚熟睡的面庞,嘴角勾起柔柔的笑意,脑海中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虽然情难自控,但薛诚并没有选择和逸仙滚床单。
两人打扫完毕后,就像一对很普通的农家夫妻,来到小院的菜地里浇些水,又来到鸡笼边为里面养的鸡添些食料,顺便捡走几只刚产下来的鸡蛋,就回到客厅。
大概是午餐吃得太饱,薛诚和逸仙在沙发上说了会儿话,眼皮很快就不听使唤起来。
短暂的犹豫后,薛诚在逸仙的劝说下枕着她的大腿,享受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自己身上轻轻按摩。
然后,薛诚便睡了过去,而逸仙也没有惊扰他,只是拿起一本放在旁边的书籍看起来,顺便用扇子帮他扇风。
明明只看外表,两人的年龄都不算大,相比起来更像一对热恋的小情侣,然而他们相处起来却有一种老夫老妻般的自然。
而薛诚的心里,逸仙也和其他舰娘不太一样。
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略显老旧的家具和装潢,温馨的生活气息,逸仙带给薛诚的,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很少能够体验到的,家的感觉。
并不是列克星敦她们不够好,只是有些东西,只有特定的人才能给他。
同为天朝人,生活习惯、礼仪习俗完美契合,逸仙的身上,带着其他人给不了的特质,让薛诚沉醉。
也正因为如此,薛诚不想让自己的欲·望,玷污这名谪仙般的少女。
咳,至少现在不想,晚上的话就不好说了,毕竟是正常的男人,薛诚从来不会耻于面对自己的欲·望。
尤其眼前的少女还是自己的妻子。
对自己的妻子抱有不可描述的想法,有什么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