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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一些人已经发现了不对。契约兽被药物侵蚀的症状通过精神链接蔓延到了他们身上，但那时已经为时已晚，他们已经离不开这类药物了。”
“当这类人多起来后，朱方便开始实施下一步计划。他们大幅抬高药价，使很多人不惜挖空家底。随后限制数量，利用饥饿营销让那些人对此更加渴望。”
“他们后续还推出了新的药物，面向全体武者，于是又有一批人坠入深渊。”
“精神与肉体上的折磨会使他们无差别攻击他人，一部分人在这种精神状态下昏迷，全国各地医疗机构对此束手无策。毫无意外，他们再也没有醒过来，要么死亡，要么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当时的专家对此束手无策，于是他们将这种现象称之为一种病，没有任何有效的医疗方法。”
“朱方朱宇他们做事小心翼翼，这条产业链在潭州整整藏了十年我们都没有察觉，也正因此他们的市场扩展的很慢，直到两年前我们查获了一批药物，这件事才缓缓浮出水面。”
张业顺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说起来，三年前有个是不是老中医突然死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据说是因为过度劳累导致晕倒，屋内的药炉没有熄火从而发生火灾，多年的研究资料全部被烧成灰烬。“魏阳点了点头附和道。
“他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被人所杀。”墨云初缓缓说道。
“那老中医身体一直很硬朗，当时我就感觉这事奇怪。”魏阳整理了一下手头的资料说着，随后看了眼张业顺。
“这几天我们顺藤摸瓜，找出了他们的其余产业链。”
“毒品，妓院，赌场，器官买卖，人体实验......总之特别全面，地点也非常隐蔽，真不敢相信这些东西竟在潭州活跃了十年有余。”
墨云初拿起面前那份关于朱方朱宇的材料，随意翻看两页。“他俩的经历你们知道多少？”
张业顺指着墨云初手中的材料说道。“正如你看到的，他们从小不满父母的管教，因此心生怨恨，在14岁时将父母残忍杀害后驾驶家里的车逃离。”
“学着电影中的样子一味地将油门踩到底在路上横冲直撞，引发多起大型车祸。一名正在休假的民警接到消息后前去拦截，却不料刚出路口便被他们撞飞十米远，随后从他身上碾了过去......”
张业顺话音未落，魏阳突然站了起来。
“抱歉，你们继续......”他的脸色特别差，在说完后便急匆匆离开了会议室。
张业顺看着魏阳离去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那名民警就是魏阳的父亲......”
“在此之后，她的母亲也因悲伤过度相继离世。只留下了八岁的他和不满一岁的妹妹。”
短暂的沉默后，张业顺继续道。“咱们回归正题，朱方朱宇归案后因不满十八岁，但引发了极大的舆论，所作所为受万人唾弃，最终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
“由于是未成年犯罪，加上服刑期间表现良好，得到减刑。出狱后仅仅过了一个月便杳无音讯，再次得到他们的消息是最早毒品案嫌疑人目标指定的时候。”
“所以我们怀疑是他们消失的那段时间里遇到了天幕的人，最近我们也着重往这个方向调查，不过还没什么头绪。”
“对了，我们还查到朱方朱宇与最近澈城案件的死者刘烨有些联系。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就是从澈城那边来的吧？”
墨云初微微点头。
话锋一转。“国局特案组一周后便会前来，他们希望能见你一面协助调查......”
“不必了，我还有事，近期就会离开。我所知道的事情都跟你们说过了，到时候由你们代为转述就好。”还没等他说完，墨云初便打断道。
“剩下的事就让他们去查吧，我不想牵扯过多。”
“多亏你我们才能有这么大的进展，真的感激不尽。”
墨云初轻轻咳嗽一声说道。“道谢就不必了，关于这次的酬劳......”
“酬劳？我们之前有说过这件事吗？”张业顺有点懵，他确实没想到这件事。
转而他又有些尴尬，满怀歉意地说道。“最近这起案件的收尾花费了太多人力物力财力，目前协会里已经没有能周转的资金了，要批下来还要很久......”
一阵沉默后，墨云初看着张业顺尴尬的样子，叹了口气随后站起身。
“告诉卫中舟，他欠我个人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