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设突然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自己好像太过于敏感了。
这些天。
郝建设总觉得在他的意识深处,有一个声音不自觉的在牵引着自己的情绪。
现在,郝建设才想明白。
那应该是原主的执念。
郝建设虽然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可他也同时融合了原主的执念。
这份执念牵引着郝建设不自觉的以原主的思维去思考,去感知这个世界。
比如。
当他得知养父郝云龙确认牺牲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流泪。
比如。
在他的意识深处,会不可抑制的想要保护妹妹,生怕妹妹受到伤害。
比如。
当马魁明知道自己的近况,却依旧下意识的想要关心自己,却被原主下意识的理解为。
马魁在监视自己?
现在。
郝建设终于明白了。
这,归根究底。
只是,因为害怕!
郝云龙战场‘失踪’的时候,原主只有十岁。
母亲离世之后,原主更是常年处于被监视的高压状态下。
这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言,无疑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
这种长期的恐惧与不安,像是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缠绕在原主的心头,也间接影响了郝建设的心理状态。
即便他穿越过来的时候拥有了原主的所有记忆,可那份深植于灵魂深处的恐惧感,却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彻底消除的。
如果不是刚刚和马魁的聊天,郝建设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这个问题。
刚刚那道喃喃自语的声音,并不是郝建设本人发出来的。
而是,他内心深处的那个声音发出来的!
那是原主最后的执念,而那份执念也终于随着那句话彻底消散了!
时至今日,郝建设才算是真正的掌握了这副躯体的一切。
而让原主彻底放下执念的原因,不是马魁欲言又止说的那些话。
而是,铁皮柜上,那个笑容满面的男人。
马魁并没有注意到郝建设心态的变化,他喝了口茶水,掏出烟,点了一支。
“听说你现在是轧钢厂自给自足打猎小组的小组长?”
马魁深深地看着郝建设,笑吟吟的开口问道。
“啊?”郝建设怔了一下,赶紧收回思绪,回道:“是的,马叔,刚被任命的。我这些年经常上山采药,对山里环境更了解一些。”
郝建设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他不想让马魁看出自己刚才的失态。
马魁闻言,点了点头,吐出一个烟圈,眼神中带着几分赞许:“你这小子,就别谦虚了,我都听老班长说了。”
“头一次进山打猎就能打到那么多猎物,你小子他娘的是个人才啊!”
听到这话,郝建设尴尬的挠了挠头。
“建设,说了这么多,我也不绕弯子了,我今天找你,还有一个目的。”
马魁掐灭烟头,目光灼灼的盯着郝建设,一字一顿的说道:“给我们所也打点儿猎物!”
郝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