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公子,既然你如此说,想必那份账册,您已看过了吧!”
苟世道眼睛看向桌上账册,意有所指。
无名微微笑道:“苟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想必你也是故意摆在这个让我看到的吧?”
苟世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诡异笑道:“黎公子,那你认为我为什么这么做?”
“你是想借将军府之手,除掉你的仇人,因为在大周,唯有将军府有这个能力,来处置此事。”
“不错,我的仇人位高权重,我在听闻您是将军府赘婿时,心里便已做下这一决定,所以将账册放于案上,任公子翻阅。”
“可是,苟大人,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帮你吗?”
苟世道苦笑道:“就算你不帮我,多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我就多一份报仇的希望!”
“苟大人,你好算计呀!凭你这番才能,做这样一个小官可惜了,这样吧!你以后跟着我,做我的幕僚,我保你官运享通,飞黄腾达!”
“黎公子,能够追随于您,定然是会飞黄腾达,只是我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在搜集罪证之上,报仇才是我一生所愿!”
“苟大人,您的夫人到底是为何遭那人所害?”
苟世道闻言,眼睛殷红,长叹一声:“此事说来话长,那年,我娘子的手艺名声大振,做的衣服匠心独运,每一针每一线都彰显了她精湛的技艺,即便是外行人看了,也能一眼看出其中的精细和独到之处,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不曾想,那一日,丞相府来人,让我夫人去府上,为李老夫人制作衣裳,自此一去不回。”
无名闻言,不禁发问:“那你就没有去找过吗?”
“我当然去了,不然怎么会知道仇人是谁?”
苟世道抬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继续说道:“当天我便去相府找寻,未曾想却得到了一个噩耗,我的娘子死于相府一口井中,由于那时不明情况,相府的态度,就是赔偿银子了事,但我追问娘子如何掉入井中,他们便避而不谈,只说自己掉进去的,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好将娘子收敛入葬,但之后,我多方打探,终于知道娘子的真正死因!”
他说到这里,眼睛已经猩红,眼泪在眼中打转。
无名问道:“是何原因?”
苟世道紧咬双唇,恨声说道:“原来我娘子,正是被那相府公子李灿所害!整件事,就是他所策划,进相府给李老夫人做衣是假,实则是李灿贪图我家娘子美色,这才使出此计,诱我娘子进了相府,发现李灿欲行不轨之事,我娘子奋力抵抗,逃脱不掉,为保名节,投井自尽!”
无名听到这里,已经气的牙根痒痒,这李家子孙还真的是该死,不灭了李家,这整个大周国,都不得安宁,欺男霸女,私交敌国,如此奸贼不除,国何以安!
“苟大人,你放心,你的事,我管定了,不除掉李家这颗毒瘤,简直枉为男儿!”
无名说完,一拳砸在桌子上,虽然没动用罡气,但也将桌子砸的快散了架子。
“黎公子深明大义,世道甚为感激,只是如今公子并无一官半职,还是从长计议为妙啊!”
“那是自然,我会求陆伯伯帮我求得一官半职,专门来查他李成龙,李家,就等着覆灭吧!”
“有公子助我,此事定可成,只是公子要注意安全,那李成龙位高权重,为官多年,其爪牙遍布各地,势力不可一世啊!就连圣上,恐怕对他也要忌惮三分,您若行事,一定要多加谋划,以免适得其反!”
无名闻言,看向苟世道,笑着说:“我看苟大人就是个智囊,你我联手,何愁李成龙不除?”
苟世道摇头一笑,说道:“黎公子,你难道不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吗?多少谋士谋国,谋兵,不是智谋不行,而是在于天,若李成龙气数未尽,任凭我们如何设计,都不会成事,所以,我们还需要等待机会,到时候,必可以一举成功。”
“苟大人所言极是,看来你这些年没少研究,怎么对付李成龙,那我们就静待时机,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李家气数已经尽了,你报仇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黎公子,您说的可是真的?”苟世道有些不敢相信,以为是无名在安慰自己。
无名笑道:“李成龙不只是个奸臣,而且还有更大的阴谋,我这次出城,就是为了做一件事,此事,你最好不要知道,因为,其中牵扯太大,等我有机会面圣,李成龙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无名在心中做着打算,回去便找到陆云,为他求圣上赐官,凭借自己的才华,想要求个一官半职,不是什么难事吧?
“如此甚好啊!黎公子,我有一个请求,不知可愿否?”
“苟大人有话但讲无妨"
苟世道心怀忐忑,激动地说:“我想与黎公子结为兄弟,你我二人以后生死与共,一同进退!”
无名闻言,哈哈大笑:“好,我也正有此意,我与你一见如故,十分投脾气,你比我年长,我就叫你大哥,以后你我二人,便以兄弟相称,等扳倒了李成龙,我一定保举你,做我大周的宰相。”
“兄弟你有此心就好,我做不做丞相都无所谓,最要紧的是不能让这奸臣当道,祸国殃民啊!”
“大哥放心,不止是你,我相信在大周,必定还有很多人想要他李成龙的命,现在他气数已尽,离死也该不远了,我们静待时机便可,不能操之过急。”
“嗯,兄弟,我听你的。”
二人又相互寒暄一阵,无名穿着苟世道买的新衣回到将军府,刚一进府门,便有下人喊住了他。
“姑爷,你可回来了,小姐有事找你,却遍寻不见,正拿下人们出气呢,你快看看去吧!”
无名闻言,立刻便跟随下人赶赴现场,只见陆子琪怒气冲冲,端坐于一张大椅子之上,前面跪着几个平时伺候无名的下人,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言语。
“让你们看着姑爷,竟然把人给我看丢了,你们都给我跪着,什么时候姑爷回来,才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