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的态度轻描淡写,仿佛爱说不说的语气,顿时让森罗幽影感觉自己有点儿被小瞧了。
她这类人脾气性格颇为火爆,自小便是小公主一样的存在,到了哪里都是绝对瞩目的焦点,哪里受得了江源这么轻慢的态度。
『你……态度就不能好一点?』森罗幽影忍不住气恼道。
『可从来没人像你这样对我过,我从小接受的就是各种赞美,你这样对我可是头一个人。』
江源撇了撇嘴巴,道:『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那你就不想知道关于这幅图案的秘密?』森罗幽影不免有些急了。
『我的身上可是掌握有关于这幅图案的终极秘密,如果你对我的态度好点,我可以考虑告诉你,但你如果继续这个态度,我就只能遗憾的闭嘴了。』
『没兴趣。』江源摇了摇头。
『你!』森罗幽影不由得气的喉咙都有些发干了。
她没有想到江源居然这么有骨气与骄傲,
宁愿独自一人面对着强烈的挑战,也不愿意放下自己的自尊来恳求自己的帮助。
这样子的人心气实在是太高了。
这种心气无疑就是一把双刃剑,要么飞得很高,要么就跌得很惨。
『那随你吧。』森罗幽影隐隐中闪过一丝愠怒,顿时选择了闭上双眼,不再去自讨没趣。
江源微微一笑,没有选择做任何解释。
实际上,江源有着自己的想法,
只有自己领悟的东西,才是最合适自己的,才是某种意义上最好的东西!
就如同很多人都问,为什么人的一生听了那么多的大道理,但却没有办法过好自己的一生。
江源其实对于这个问题有着自己的理解。
很多事情并不是像是在学校的考场里考试,拿着答案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很多时候如果自己没有对于事物独特的理解的话,那么就算是拿着别人告诉自己的答案,实际上也是无济于事。
江源固然可以接受森罗幽影的帮助,拿到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答案,但是这种捷径无疑是一种有着极大弊端的方法。
别人告诉自己的答案,终究不是自己的领悟出来的答案。
虽然这两种答案在普通人看来没有什么区别,但只有真正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只有自己通过自己的理解领悟出来的答案才是真正具有价值的。
江源跃跃欲试,非常想要通过自己对于这一幅图案的理解,结合自己的神灵之眼,创造出并完善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导引术出来。
刚才经受了天之眼的一记攻击,江源通过神灵之眼对于眼睛这种导引术的理解又再次提升了一层楼。
江源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对于这一幅图案的研究与参悟之中。
而另一头的特莱尼斯则是缓缓睁开了自己眉心的天之眼。。
德莱尼斯宝相庄严,
他的全身,伴随着天之眼的开启与绽放,逐渐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如同一尊来自于天外的神祗一般。
周围的人不由得看得暗暗羡慕不已。
『德莱尼斯的天之眼得天独厚,就连森罗幽月恐怕都未必能够在领悟力这个方面对他造成任何的威胁!更何况是江源了……说实话,江源如果输了也是输得不冤枉。』
『普通人即便绞尽脑汁一辈子都想不通的问题,恐怕拥有着天之眼的德莱尼斯,只要花费几秒钟的时间就可以轻易领悟,这种优势实在是太可怕了。』
『江源实在是非常可惜,如果是与德莱尼斯近身比试战斗的话,或许还有着一线生机能够胜出,但是如果真的是实打实的比较领悟力的话,恐怕即便是10个江源,都不可能打败拥有天之眼的德莱尼斯。』
『但是江源输了,其实也并不是一件坏事,现在可以完全看得出来的一件事情,就是德莱尼斯想要收服江源,作为他麾下的一员猛将,否则的话,刚才他就可以不顾一切的条件,直接催动天之眼将江源直接击杀了。』
『毕竟江源也是一个奇迹一样的人物,他竟然能够在天之眼的一记攻击之下存活下来,这样子的人物无疑是前途无限、潜力无穷的,如果能够让江源继续修炼个十几二十年,恐怕追上德莱尼斯也是一个极其可能的事情。』
所有人都非常不看好江源能够获胜。
或者说没有任何一个人认为江源能够获胜。
因为他们都不是普普通通的凡夫俗子,全部都是来自于天下各大的家族之中的精英,对于德莱尼斯他们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尤其是德莱尼斯的天之眼。
关于天之眼的任何一个资料,他们都曾经仔细研究过,因此他们认为江源不可能有丝毫的可能性,能够在领悟力这件事情上比得过德莱尼斯。
就在人群熙熙攘攘无比嘈杂的关注着德莱尼斯的时候。
一个戴着银狐面具的女人,忽地出现在了阴暗的角落里。
她似乎有着极其特殊的手段潜伏在阴暗之中,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得了她的存在。
她身段玲珑,眼神凌厉无比,很快就锁定到了江源身边的森罗幽影身上。
『他竟然胆敢把幽影给……』森罗幽月眼睛里头闪烁过一缕极为罕见的愤怒之意。
森罗幽影是她极其重要的亲人,没有之一。
他们的父母在早年便已经去世,留下这一对姐妹俩相依为命。
对于森罗幽月而言,她的妹妹几乎就是整个世界的全部,无论任何人胆敢对她的妹妹出手,都要不顾一切代价将其击杀。
森罗幽月来了,她也是年轻一辈之中的佼佼者,自然闻讯而来。
不过当她看到自己的妹妹在江源的身边,表情无比的自然、身上没有什么伤势时,顿时便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森罗幽月的身边出现了一名浑身被暗红色与黑色铠甲包满了的黑影。
这一名黑影显然和刚刚江源交手过的那一些黑影截然不同,他身上的气息实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