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阁众人唇角已经渗出鲜血。
钱平连头都抬不起来:“他们先动手,自然是他们的错。”
连豆豆手在半空,轻轻往下一按,钱平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头。
“谁先动手我看得分明,你的人先恩将仇报,而后你们屡次挑衅。最后以多打少,伤了我徒弟。”连豆豆说话慢悠悠:“我只需要明我自己的理,不好意思,我这人,比较护短。”
钱平知道自己远远不是这人的对手,而且听话里的意思是非要帮她徒弟出口气不成。
他被威压压到咬紧牙关,才能勉强不趴在地上,从牙缝里挤出威胁的话:“你能看见,别忘了我师父也能看见,他不会放过你的。”
连豆豆听完有些想笑,能威胁到她的,除了那个所谓天道,这个世界还没有第二个人。
她手指轻点,钱平又磕了个响头。
连豆豆评价道:“不错,挺好听的。”
钱平低垂着头,双目赤红,恨不得冲上去将连豆豆撕碎。
连豆豆不在意这些。
她看了看后面一起跪着的天机阁弟子:“哎呀,光顾着教训领头狗了,忘了你们了。”
“是你吧?”连豆豆看向钱平旁边一人:“你扔的幻灵虫吧?”
她“唔”了声:“没记错这是本次秘境禁止的吧?”
低阶晋升秘境,不允许携带超过自身修为的法器或者武器,以及一切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这幻灵虫最少是结丹之人才能炼出。
连豆豆伸出掌心,一个小瓶子便落在手中:“还有呢,让你也体验一下,不用谢我。”
说完,便打开瓶子,往那人身上扔去。
“该你了。”
连豆豆走向下一个人:“是你刚才用鞭子抽了我徒弟的脸吧?”
“这鞭子上涂的什么啊?”连豆豆问他:“你怎么不说话,说不出来吗?”
这鞭子上涂的让伤口溃烂奇痒无比的毒药,是有些门派用来折磨叛变或者犯下不可饶恕但又不至死的弟子。
“我知道你是故意打他的脸,你在嫉妒。”
连豆豆扬手就是一鞭:“没关系啦,现在你也有啦。”
“还有你。”
连豆豆操纵着他的剑柄拍了拍他的脸:“你脸皮好像挺厚,不然怎么总是用剑划小姑娘衣服呢?”
“这么厚的脸皮,帮你削一点吧。”
说着,那人半边脸上被画上一个乌龟,只不过是以血为墨,以剑作笔。
她又走回钱平身边:“他们的礼物都送出去了,现在轮到你了。”
“你刚刚用那只手扎穿我徒弟的手的?”
连豆豆控制着他抬起左手:“这只?”
钱平说不出话。
“还是另一只?”
“定身符好用吧?”连豆豆手指在空中轻轻一勾,他怀里的符篆纷纷扬扬撒了出来。
“你也是符修啊?”连豆豆看了看那些符篆,上面蕴藏的力量绝对不是一个练气或者筑基可以做到的:“我看看啊,你往他身上打的有定身符、禁言符、锁灵符、燃烧符……”
“真不少。”
连豆豆十分嫌弃地将钱平的符篆变成黑灰。
“你师父画符的水平也一般嘛,没我的好用,给你试试我的,便宜你了。”
说完,连豆豆手指在空中随意地划几下,一道又一道明黄色的符篆重重地拍在钱平的背上。
她将钱平刚才打到祁子墨身上的那些效果,一个不落全部还了回去。